凌靳言和凌尊的性子很像,是一致的内敛和稳重,除了事业上的事,父子俩很少有其他的交流,这次是凌尊鲜有的一次给他打电话,却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不严重。”
“没有什么大碍。”
这个时候,凌尊还在逞强。
“是什么病?”
“多久了?你给说实话。”
凌靳言清楚父亲的作风,不是难受到不行了,亦或是严重到不行了,是绝对不会向他们开口示弱的。
他到底怎么了,到底患上了什么病?
“血癌。”
“靳言,不过你不用担心爸,已经在安排手术了。”
他说得轻松。
风轻云淡的姿态却适得其反。
“爸!”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
“妈知道这事吗?”
凌靳言嘴唇紧闭,收敛着神情,瞧着有些阴郁。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那就是不知道了。
“妈要和你分开,来凌靳风那,你也不阻止?”
“我们是你的家人,有知情的权利和照顾你的义务,你一个人承担,算是什么意思?”
凌靳言气归气,更多的是无奈和担忧。
“靳言,爸早就知道你妈是去照顾阿风了,她怕我又迁怒阿风,瞒着不告诉我,我都知道的。”
凌尊喘了几口气,有些泄馁,“靳言,你说这算不算是上天的惩罚?”
“年轻时,我不信命,做错了事,害了东东,年老了,自己的身体也垮了,孤家寡人一个。”
“你算哪门子的孤家寡人?”
凌靳言只能往好了说,“我妈是暂时地离开,又不是和你分开,而我和凌靳风只是有了自己的生活,又不是不回去看你了。”
“年纪大了,别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今晚过去家里一趟吧!”
说完,凌靳言就往卧室走去。
“你,你不用回来,我在电话里交代你一些事,也是一样的,我还不至于虚弱得不成样子。”
“靳言,你有这份孝心,爸就知足了。”
凌尊说得动容。
夜深人静,偌大的家里只有他一人。
他年轻时是雄狮,不耽误他年老了变成温顺的小猫。
他渴望家庭的温暖和温馨,想要子女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