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坐大牢!”
一个头戴破斗笠的汉子小声警告:“据说是上面那位在给咱们大庆扩张国土,要把西北边的蛮野赶回大草原,最近战事又紧了些,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哎,那位都主张打了五六年了,咱们老百姓的日子是一天天的难过,赋税愈发的重,前些日子我老母亲生病,我把家里的一亩水田卖了,这才有药钱,不过要是一直打战,我家怕是饭都要吃不上了。”
瘦弱老头挤过来说:“我一大把年纪了,祖辈世代土里刨食,饭就没吃饱过,要我说,国土那么大对我也没啥影响,倒是粮食上缴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家没存粮了啊。”
众人眉头紧锁,苦大仇深的看着天边愈发逼近的乌云。
哎。
世道不公啊。
苦也百姓,哀也百姓。
他们百姓比不得世家贵族来的尊贵,世世代代没有出头的日子,夜以继日都是土里刨食。
众人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一时之间竟无人再说话。
场面就静了下来。
天边的乌云距离收粮的地方不足五里。
而官差收粮压线,慢慢吞吞,眼看一时半刻是弄不完的。
这就注定了在场至少有几十户人家的粮食要被雨打湿。
四周没有挡雨的地方。
能挡雨的地方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去的。
粮食,注定是要毁了。
“雨来了!”
一直紧紧的盯着天边的人指着近在眼前的雨雾大叫。
官差也看到了这一幕。
立马就叫人将粮食收进了仓库。
又各自钻进搭好的雨棚里避雨。
“贼老天!我的粮食哎!”
有人蹲在箩筐旁用身体盖住粮食。
能遮一点是一点了。
忽然,风中飘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叮铃铃~”
“”咩~咩~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队伍最后的中年男子惊讶的看着远方小道上出现的一人一羊,满脸不可置信。
风雨雨来之势,灰土满天。
一灰袍老者,一白雪山羊,一碧绿盘须拐杖。
众人顺着男人的尖叫看去。
视线触及到由远及近的奇怪组合时惊呼:“怪哉!那羊如何能载人?”
“我竟能看见老者的面容与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