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的答复。
从第一次试探她后,他就已经陷入了矛盾的情绪。
一会觉得她根本不是白思禾,而是他人冒充的,用来从他身上套取信息,甚至想要他的命。
一会又觉得,她就是白思禾,因为她们之间还是多少有些相似之处,只是那些相似的地方并不显露在外,和她相处越久,才会越明显。
如果她是,又怎么会忘了他们之间几年的情分?
如果她不是,那她到底是谁?
他不得不承认,不管她是或不是,自己都动了心。
即使他甘愿替曾经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遮风挡雨,却也更希望两人能够在某些方面旗鼓相当,不存在谁依附于谁的情况。
如果说之前对她是怜惜,那回国后再见到她,更多的是欣赏。
电话打出去,对面传来冰冷的声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刚刚被音乐抚平的内心又一次涌上强烈的不安感,他迅速给暗影拨了电话出去。
……
“请冷静,我理解你的心情,先生。”
戴着白色口罩的医生对着手中的检查单摇摇头:
“根据这上面显示的情况来看,您的爱人颅内出血,脏器受损严重,也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已经到了下达病危通知书的标准。”
“你放心,我们肯定会竭尽全力去救她,但这场手术的成功率很低,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戚竹失魂落魄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像是不愿面对这样的事实,深深地垂着头,内心满是自责。
都怪他,为什么当时不跟着呢!
如果他一直在车上没有离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很快,手术室亮起了灯,他坐在长椅上愣愣地盯着红色的指示灯,既期待它灭掉,又不希望它灭掉。
他怕后果无法承受。
时间静静流淌,护士进进出出忙碌不停,只有他和持续明亮的指示灯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即使戚竹清楚自己不该去打扰他们的脚步,却还是忍不住跟上一个年轻护士,追问:
“手术现在还顺利吗?”
那小护士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仅露出的两只眼睛中,全是不忍,说出的话也尽是安慰:
“还在继续呢,你别急,目前还算是正常。”
他明知那句话只是托词,却还是选择相信,一次又一次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