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哈哈一笑:“兵没当过,但是蹲了好几年看守所。”
这种事情对正常人来说都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但汉子似乎并不当一回事。
他抬头看了看已经只剩下树枝的银杏树,似乎充满了怀念:“这个树是我祖上种的,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个津港来的富商出五万块要买,那时候我爷爷跟我伯爷因为分钱的事大吵了一架。”
“我爷爷有我爹他们五个儿子,我伯爷只有两个儿子。我爷爷认为应该把钱分成七分平分,我伯爷认为应该分成两份,两家自己再平分。”
“五万块,在那个时候可算是巨款。”
周行听着他的故事,并没有打断他。
汉子回忆起来嘿嘿一笑:“后来俩老头儿闹得不可开交,就上县里打官司。”
“县里怎么分的?”x33
“分个屁!”汉子又是一阵大笑:“县里一看,说这是保护植物,是国家的,给挂上牌子了。最后大家一起干瞪眼。”
说完汉子叹了一口气:“前几年我出门打工,村霸带人来要挖树卖给京城的什么官,我老娘气不过又去县里告状,结果人家早就串通好了,给我老娘一顿打。七十多岁了,哪儿经得起他们打。”
“等我回来的时候村里已经给她拖到殡仪馆火化了,**的。村里给开的死亡证明说是自然死亡。最后买树的人说坏了风水,也没要了。”
“后来我趁他们家团年的时候,进去就是一顿砍,老的小的给我杀了个干净。那些肠子啊,脑袋瓜子什么的,满地都是。”
“我也不跑,我自个儿报警。”
“蹲看守所的时候乡亲们都去市里给我求情,说是村霸一家人打死我娘在前。可当官的哪里管这些。”
汉子吐了一口口水:“他们说什么打人没有实际证据,律法不被舆论左右,说我手段残忍,后果严重。判了死刑。”
“反正从抓捕到审查,再到一审二审,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年。”
“那天正好是二审,乌泱泱一堆人都变成丧尸了。我带着手铐脚镣,费了老牛鼻子劲才爬出来,一条腿的脚筋也断了。”
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点了一颗:“你说···我去基地干啥?”
回到老屋之后他就独自守在这里,除了自己种点好养活的庄稼之外,偶尔去外面找点米面糊口,有时候也冒险去山里摘果子。
至于他在守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