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往里面撬。
“谁给你们的胆子?”张茂则沉声呵斥:“竟敢搜老夫的房子?”
“来人!”他大声喊着,想要呼唤在帝陵的禁军。
他是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大宋帝国最高的内臣。
同时还是延福宫使、宁国军留后!
遥郡也已经升到顶了!
错非祖制内臣不可过遥郡,他早已经是正任节度使。
然而,没有任何人响应他的呼唤。
一切静悄悄的,只有那些沉默的内臣在翻找着他的物品、房子的声音。
“你们是谁派来的?”张茂则终于有些慌了。
依旧没有回应。
直到,一阵脚步声在他身后传来。
“都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张茂则回头,就看到了张士良那张微笑着的小圆脸。
“张士良?”张茂则盯着这个从前在大内的小不点,曾经在他面前奴颜婢膝,极尽讨好的内臣,看着他那张堆满笑容的圆脸:“汝意欲何为?”
“该是某问都知才对……”张士良笑着说道:“都知为何在身边,藏这么多的东西?”
张士良将自己手里拿着的一张书贴,抛了抛:“譬如此物……张旭的书贴呢……”
“这可是英庙生前最爱之物……”
“本该陪葬永厚陵的宝物啊!”
“它怎么到了都知手里?”
张士良的笑容,在张茂则眼中,仿佛毒蛇一样,让他浑身寒战。
“这与汝何干?”张茂则冷着脸呵斥。
“呵呵……”张士良笑了笑,不再说话。
但在张茂则的厢房中,那个一直背对着他,蹲在床前的人却站起身来:“张都知……那这些又如何解释……”
一件件精美的御用之物,在他面前呈现着。
都是先帝生前所爱,也都该放置在先帝地宫之中。
“窃盗御物,可是死罪!”那个人回头,看向张茂则。
“张都知,天子若是知道,您怕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
是老宗元!
一个比张士良地位更低,入宫的时候,还跪在他面前磕过头的内臣。
张茂则浑然不惧。
“尔等究竟要做什么?”他威胁着:“谁给尔等的胆子?老夫要上禀太皇太后,治尔等目无尊上,肆意妄为,栽赃陷害的大罪!”
他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