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了,长此以往,是不是他这皇位,也得让楚氏的人来坐一坐了?
楚太后保不住楚荣,她也知道楚荣这次行事太过火,便也只能就此作罢。
只是好不容易堵到盛瑜,楚太后又与他提起了另外一事。
“烟儿进宫已有两年,你去她的宫里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就算你不喜欢她,好歹也得为了皇嗣着想。”
楚如烟,楚氏另一个旁支。
盛瑜低低笑出了声,看着楚太后的目光裹着前所未有的寒凉。
“母后,有时候朕都在想,这天下到底是盛家的,还是楚家的?”
他多年筹谋,好不容易坐上了皇位,并未靠楚氏半分。如今倒是楚家仗着他的势横行霸道,而楚太后这几年来行事也越发荒唐,心都快偏向了楚氏。
盛瑜轻叹一声,喃喃道:“果然还是人杀少了啊……”
楚太后看着他离开,满脑子都是他临走前的那一句话,浑身顿时冷若冰霜。
她欲追过去,然至半路,便听宫女匆匆来报,楚如烟自缢了。
楚太后吓得一个仰倒,双手抖如筛糠。
“盛瑜性情不定,根本不是我们能掌控的,若有朝一**危及楚氏,那就不得不除了。”
楚烈出征之前的话犹如魔音一样在楚太后脑海中萦绕着,从未动过此等念头的楚太后,在今日痛失两位楚氏宗亲之后,竟然也开始认真思索起了他的提议。
祭祀礼照常举行,皇室的仪仗浩浩荡荡地前往皇陵,沿途护送的禁卫军明显较往年多了一倍。
两道的百姓多有愤愤之音,但全都被碾碎在滚滚车轮之下。
祭祀还算顺利,只是回程途中,街上有成批的难民闹事,纵使盛瑜未受到半点影响,但车马也被堵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他却没有丝毫不悦,趁着这空隙闭目养神,直到后方传来了裴云裳的尖叫。
裴云裳这几日心情甚是复杂。
裴云渡那封信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她心里,好不容易在长风楼设了局,准备把沈菀拉下水,谁知道温聿也是个不顶事的,竟然审了两回就把人给放了。
这纷乱杂芜的麻烦中,好歹还有一件喜事值得高兴。
“那楚贵妃仗着太后娘娘是她姑母,平日里没少给主子脸色看。这便算了,上次竟然还胆大妄为,给皇上下药。如今死了也是活该,日后在宫里,便没人能威胁主子的地位了。”
宫女一边帮着裴云裳捶腿,一边阿谀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