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
沈菀听着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还是应沅提醒了一句,“就是元宵那日,在街上被你男人丢进大狱的那位的亲爹。”
这话有点绕,沈菀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是他啊……”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伏遥,沈菀若有所思道:“所以,是因为那天的事,害得你招惹了兵部侍郎?”
欺软怕硬,再正常不过。那些人不敢找卫国公府麻烦,便只能挑伏遥这个软柿子捏。
不过沈菀疑惑的是,既然此事是因她而起,伏遥怎么不来找她帮忙?
伏遥一脸平静,“我没什么事,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这副急不可耐地想跟他们撇清关系的态度,让沈菀格外好奇。
“我是洪水猛兽吗?”她扭头问瑶琴道。
瑶琴立马摇头,彩虹屁张口就来:“小姐人美心善,是仙女还差不多。”
伏遥:“……”
他一介文弱书生,别说萧七了,就连瑶琴的力气都比他大。抵抗不了他们的强行挽留,伏遥只能暂且留下。
但他也没闲着,因写得一手好字,便帮着大堂记账收银,连那些平不了旧账烂账,也被他理得一清二楚。
沈菀翻着那些条陈清晰的账簿,不禁赞叹:“有着本事,去街头卖画可惜了。”
正逢伏遥闲着,沈菀便提了一嘴,“我看你字迹端正遒劲,文采斐然,画技也是一绝,为何不去参加科考?我听瑶琴说,你还是举人呢。”
伏遥脸色一黯,低着头沉默不语。
沈菀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没有打算继续问下去。
半晌后,却听他沙哑着声音道:“我是罪臣之后,不能科考。”
自那日聊了两句,伏遥便又像没事人一样,在长风楼帮着打杂,仿佛不肯欠人半分,连应沅给他的工钱都没要。
沈菀存了心思,特地让应沅去调查了伏遥的背景,这一查,还真查出点问题来。
“他爹是西南覃州靖南县主簿,县令是楚氏远亲,当初楚氏倒台后,他们也未能幸免。伏遥因举子之身,免去了刑罚,但却终身不得参加科考。”
一个小小的主簿,按理说还卷不到这京城皇位之争来,沈菀猜测,估计他爹是替人顶罪了。
要查这事不难,沈菀请温聿帮了忙,从大理寺调来了覃州的卷案,又派了官员连夜敢往覃州复审,此案已然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