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了。
谁都可以说糖豆是野种,唯独萧绎最没有资格这么说。
或许是刚刚得知检测结果的激动,以及对糖豆的愧疚,沈清欢整个人愤怒极了。
“萧绎,你没有资格说我的孩子,我告诉你,糖豆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是个可爱,贴心又有点话痨的孩子。”
“我的糖豆他聪明好学,机智敏感,他是世上我世上最亲的人,是我用命守护的珍宝。”
她狠狠闭了下眼睛,压下眼底的涩意,再睁开眼,眼底只剩下了冷然。
“你们要是敢动我的糖豆一下,我要你们所有人都偿命,大家一起毁灭吧,谁也别想好过。”
萧绎看着眼前的沈清欢,神色怔忡。
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生气的沈清欢,她娇躯微颤,眼圈通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伤害她的人。
萧绎攥了攥拳头,眼底闪过一抹懊恼。
在他心里,即便他再恼怒沈清欢和别的男人有染,但他从来没当小胖墩是什么野种。
相反,他每次看到圆圆可爱犹如一颗白玉团子似的小胖墩,他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即便每日再忙再累,他仍然惦记着要陪那孩子去练武。
明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他还是答应了让他在外面可以称自己为爹爹,只因为不想让他被外面的孩子称呼野孩子,野种。
可是刚刚他却在恼怒之下叫了他一声野种。
萧绎心里仿佛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了一把,憋闷又难受,他想开口道歉,张了张嘴,尚未开口就被秦皇后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
“叫野种怎么了?本来就是个野种,是你偷人生下来的野种,你敢打我的阿绎,反了你了。”秦皇后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挠沈清欢。
沈清欢一把抓住秦皇后的胳膊,神情更加冰冷,“我可没有尊老爱幼的贤惠。”
她指尖银针一闪,准备扎入秦皇后的胳膊,却听到身后一声疑惑的声音。
“你们在说谁是野种?”
三个大人同时一僵,缓缓转头看了过去。
糖豆正站在门口,小手摸着下巴,圆圆的大眼睛一片澄澈,仿佛世间最干净透明的湖泊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王爷叔叔,野种就是野孩子的意思吧?”
萧绎觉得嗓子干得厉害,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糖豆又疑惑的转头问秦皇后,“美奶奶,你们不会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