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时景手里的扇子一收,找了张椅子,坐在楚宴晔的身侧,跷起二郎腿儿。
“我的宴王殿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么一点?我这人一向帮理不帮亲,何况我们多年的交情,在我心里,你跟我哥的位置是一样的!”
催时景话落,楚宴晔绷紧的脸部线条明显缓和。
沉默片刻,楚宴晔抬头放下手里鱼竿,将自己整个身体放进椅子里。
催时景顺势将手伸过来,搭在楚宴晔手腕上,替楚宴晔诊了诊脉:“气息平缓,内力充盈,好在昨晚的酒没有伤到身体!”
楚宴晔一脸不以为意。
催时景见楚宴晔没有反对的意思,打蛇随棍上,再次顺势取下楚宴晔的手套。
楚宴晔的性格催时景了解,受伤没有人盯着,是怎么也不会自己主动上药,玄苍只知一味顺从维护,根本没有办法看好楚宴晔。
他想,楚宴晔的手几日没上过药,大概还是伤痕累累。
没曾想手套取下,先闻到了一股清香的莲花味儿。
药味还很浓,能看出距离上药的时间并不长大,手上伤痕跟他想象中的一样没有全好,可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哟,还知道上药,我以为你要戴一辈子手套了!”催时景眼里闪过意外,仔细检查过,确定暂时不需要再上药,就打算帮楚宴晔将手套重新戴上。
没想到,楚宴晔却是将自己的手抽回去,放在眼下仔细翻看,看完又摘下另一只手套,同样翻看了一番,眉头逐渐皱起。
“这药不是本王上的!”楚宴晔否认。
“不是你上的,难道……是林云汐给你上的?”催时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嗯。”楚宴晔没有否认,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昨晚睡过去的时候,林云汐上的。
催时景握着一只拳头抵在嘴边,清了清嗓子,眸色动了动,思虑过三掏心窝子的开口。
“阿晔,我刚刚说的话没有一丝水分,林云汐的事情上,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可有些话,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哥说,他跟林云汐是两情相愿。我在这里要跟你慎重道歉,是我以前看走眼,林云汐她是一个好姑娘。”
“但经过现在看来,她一面跟我哥缠纠不清有了孩子,一面又对你无微不至,引人误会,我觉得她就是那种吃着锅里,想着碗里的姑娘。”
楚宴晔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被上过药的那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