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顿了顿，深深的吸了口气，红着双眼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当初你又为何救我？”

在看到沈霓的那一瞬，云翊的眸底划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慌乱。

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仍然伤人，“沈霓，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沈霓的视线落在云翊和方瑾十指相扣的双手上，嘲讽地牵了牵唇，“小叔子和大嫂**，到头来却说我这个正妻无理取闹，原来天底下还有这般的道理。”

云翊冷冷看向她，薄凉的双眸掠过一抹杀意，“沈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给我弄清楚。”

沈霓笑了，一步一步上前，看向一身碧色的方瑾，缓缓开口问，“你说你喜欢我穿碧色衣裙，是因为她，是不是？”

楚衍之薄唇毫不犹豫吐出了一个字，“是。”

“那么……你娶我也是因为掩护你们的关系？”

“是。”

云霓轻笑出声，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一片黑暗，哀莫大于死也不过如此吧。

她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我知道了，这便是我存在的意意。”

云翊冷冷开口道，“我早跟你说过，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对我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沈霓眼底染上悲凉，她的喜欢，在眼前这个人的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幻想而已。

女儿苦笑了一声，缓缓转身，一步一步朝花园外走去，她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妪，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欲坠。

叶子衿实在放心不下她，一路跟在她身后，虽然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一缕魂魄，其实也是做不了什么。

叶子衿跟着沈霓一路来到她所住的院落，也不知是不是叶子衿心理作用，她只觉得沈霓的院落分外的苍凉。

沈霓独自一人在院中的银杏树下站了许久，望向头顶银杏树上已经泛黄的落叶，淡淡笑了笑，低低自喃，“原来已经秋天了啊。”

叶子衿不知道，刚才沈霓看到银杏树想到了什么，只是心头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来。

她伸了伸手想要安慰她，手伸至半空，又悻悻收回。因为自己的手根本触及不到她，她的声音，沈霓也听不到。

叶子衿只能无奈地看着沈霓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内室。

令叶子衿意外的是，沈霓恢复得极快。不过在银杏树下站了一会儿功夫，眼里的悲伤和痛苦已经被她隐藏起来。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