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石道里安静的只剩下杂毛狗喷血的声音。
围殴红姑的野兽们散开来,呆呆的看着杂毛狗。
这些野兽的应该是清醒过来了。
它们又开始看我。
眼中带着杀机,再次摆出了攻击姿态朝我围拢过来。
它们以为是我杀了杂毛狗?
我一步步退到墙边。
杂毛狗突然从我怀里挣脱,跳到地上,对着那些野兽长开了嘴,却没发出声音。
它的气管、声带都被剥皮刀切开了。
野兽们停下来,让开两边。
红姑缓缓的走出来。
它的身上布满伤痕,眼角上还扎着根刺猬的刺儿。
杂毛狗昂起头,剥皮刀还扎在脖子上,血已经将要流尽,这是回光返照。
红姑垂下脑袋。
杂毛狗呲着牙把红姑眼角的刺叼下来。
红姑温柔的蹭着杂毛狗的脸。
杂毛狗缓缓趴下,彻底没了动静。
红姑咬着刀柄把剥皮刀拽出来。
残留的血撒在红姑的嘴角。
我接过红姑交过来的剥皮刀,准备帮它擦掉嘴角的血迹。
红姑避过了脑袋。
它回头对着那群野兽低吼了一声。
野兽们竟然排着队一个个走过杂毛狗,并用嘴对着它穿透的脖子蹭了一下。
无论体型大小、肉食还是杂食,杂毛狗的血迹粘在了每头野兽的嘴角。
杂毛狗知道自己废掉了、没用了,所以把仅剩的生命用来唤醒同伴。
现在,它的同伴也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它进行缅怀与祭奠。ъΙQǐkU.йEτ
看着这样的场面,我心里的滋味难以形容。
我看到那些野兽突然都抬起头,望向我们来时走过的石道。
我以为这又是某种专属的悼念程序。
却见红姑转身走到了最前面。
它背毛倒竖,露出了獠牙。
人的危险感知能力终究是退化了。
我看到地上的血壳中,游过来大片黑灰色的怪蛇才明白,兽群是在备战。
是石棺里的洞打开了?
还是被尸山堵住的洞被怪蛇破了?
不管是从哪进来的,我们现在都很危险。
蛇群恰好夹在这中间,连跟冯青山汇合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