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出声,只是将老比尔斯砸过来的水袋喂到艾贝的嘴里。
“金灶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
老比尔斯仰面躺在沙子上,用沙哑的声音质问我。
我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给艾贝喂水。
老比尔斯爬起来,把捏在手里的沙子扬了我一脸。
“你不是一向都很在意信任的吗?”老比尔斯狠声吼道,“为什么这次你不信任我们了?你不像之前一样把你想到的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老比尔斯朝我冲了过来。
我俯身趴下去,先把手护在了身下。
老家伙抬起了脚,却没有踢过来。
他赌气似的,再次把自己撂倒在地上。
比里扶起艾贝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看着我和老妈妈握在一起的手发愣。
我推了把老比尔斯,
老家伙跟我耍孩子气,背过身不看我。
“如果一定要死人,才能解决问题,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我再次亮出了左手的纸人。
此时,纸人的脑袋已经没有了,火星正在脖子的位置迸飞。
它一直在燃烧,不是以一张纸的速度在燃,而是以一个人生命消耗的速度在燃烧。
“有什么事说出来。”老比尔斯转过身,抬手搭在我的手背上,“一起走过了三个大陆到这里,我们对你的信任撑的住你藏着不愿说出来的事。”
比里用渴求的眼光看向我。
我决定不再隐瞒了。
问题确实出在傩咒上,但又不全是因为傩咒。
傩咒是术法,术法也算是一门学科。
把傩咒当做数学里的一道公式来理解,不同的题里就会有不同的用法。
老比尔斯听我解释过十二傩咒,知道这道公式,但他猜不出我会怎么用十二傩咒。
像艾贝和以前的瓦古,或许还能凭着他们对降头术的深刻理解,猜出我会怎么用十二傩咒,但他们如果不了解这套咒法,不知道这套公式一样是白瞎。
刚才在外面,我只交代了他们该怎么做,却并没有告诉他们我准备怎么做。
如果要说,也只能从傩咒说起。
比里打在艾贝额头上那一拳是为了触发傩咒。
一旦激发傩咒,艾贝和傩兽就会产生一瞬间的灵魂转换。
在那一瞬间纸人是艾贝,艾贝是傩兽。
我只需要把傩咒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