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换上了最习惯的冷漠脸,“所以呢,你是谁,为什么来找我,你想要什么。”
“我是你的父母的旧友。”她看起来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变脸,沉默了一会儿,才换上了正襟危坐的样子,“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所说的都是真话,我只会对你有所隐瞒,但我不会对你说谎。”
“有时候隐藏一部分真相,也能起到和说谎相同的效果。”我低头看着油灯,语气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平板冷淡。
“……你说的对。”她叹了口气,“看起来我得再修正一下对你的看法,你的心思在这个年纪也是相当罕见了。”
“那么,我只能将我认为可以告诉你的事情告诉你,至于如何分辨,就看你自己了。”她的声音一下子沧桑了许多,或许这才是她真实的语调。
“第一,记住信封里的东西,然后销毁它。”
“第二,在你的父母留给你的遗物里,有一张被单独特别存放的白纸——也可能只有半张,我并不太确定——保护好它,藏好它,不要交给任何人,无论是谁。如果真的到了无法解决的境地,销毁它。”
“第三,绝对!绝对不要追究你的父母死亡的原因。”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出这些话似乎让她心力俱疲,但在稍作停顿后,她开口说出了最后一条劝告。
“最后一点,第四,也是我作为你的长辈,给你的唯一的建议——远离『非常理』。如果你希望能好好地活一辈子的话,这是你唯一有可能实现愿望的一条路。”筆趣庫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她刚刚给我的信封,然后拆开。
一串数字,以及一个地点。
在心里默念了两次这两条信息,我拿起刚刚点油灯的火柴,将这张字条点燃。
看着燃烧起来的纸片,我开口道,“我对于这些事情没兴趣,对于父母的死因也没兴趣,不过该记下的东西、该保存好的东西,我自然是会好好处理的。”
“不过,如果是要我‘远离『非常理』’的话,我想这恐怕是不可能的。”
“我看起来……难道像是个『常理』的人吗?”
纸片逐渐成为了灰烬,我扔掉火柴梗,朝她露出了一个教科书式的微笑,“谢谢您的忠告,我会牢记在心的。”
“你和你的父母真的是完全不一样……”她顿了顿,大约是心情复杂地笑了,“但是,果然还是有些地方是一样的。”
我沉默着灭了油灯,将它收回原处,先一步走出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