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涉谷。
拎着一堆生活用品,我站在路口,努力地辨认手中的地图。
“啊啊回去的路应该是……这边吧?”
这是我离开孤儿院,搬到涉谷的第三天。在七月底过了十三岁生日之后,我成功通过和院长的协议,得到了孤儿院的证明,以战/后孤儿院无力抚养过多的孩子为由,提前离开了那里。政/府给了我两个住处选择,一处是我的父母年轻时在涉谷买的小公寓,另一处则是我的父亲少时在大阪住的单身公寓。本着新婚夫妻的住处应该会比单身狗的窝要好的原则,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整理一下我那对爹妈留下的遗产。
高达八千万日元的存款。
两套公寓。
一处我幼时居住的洋房。
一处父亲祖上的日式大宅。
一处母亲从外祖母那继承的旧房。
北海道某繁华路段的两块地。
一大笔保险赔偿金。
……
嗯……
我觉得我这辈子可以直接当条咸鱼了。
有钱真好。
虽然我很想立即辍学,从此过上挥金如土的生活,但是辣鸡政/府给我的通知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
成年以前只能申报一处公寓的居住权,每个月往我的账户上划一定的生活费,每个学期得要有学校评估交到政/府相关部门审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真鸡儿抠门。
大概是考虑到第一个月搬到涉谷,不少东西需要重新置办,在公寓使用权批准到我手上的时候,政/府很“大方”地一次性从遗产里划了一百万円给我,但在之后几年里,我就只能靠着每个月的十万円苟且度日了。
前天傍晚刚到涉谷的时候,我几乎是刚进公寓就瘫在了地板上。一整日的颠簸,简直是要了我这个晕车人士的命。政/府派来的随行人员只送我到楼下就走了,从我开门时铺面而来的灰尘来看,他们并没有事先派人过来清理过这里。不过也对,在这种战/后大萧条的日子里,政/府在忙成狗/逼的情况下还能派个人送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也不能要求太高。
总而言之,在草草地收拾了一间卧室之后,我洗了个澡就直接扑**睡了个天昏地暗,连晚饭都没吃——顺便感谢一下政/府,竟然记得给我通电通水了,不然我恐怕得要先去附近的旅馆凑合一晚上了。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