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盒子的丝带也只是简单的固定了一下,没有打上什么复杂好看的结。
任凭乱步拿走了手里的小盒子,我一边伸手压平了行李箱里有些翘起的衣物,一边说道,“一直都收在匣子里,差点就要忘记了。不过回这里的前一天想起来了,所以就拿了出来,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说,结果又忘记了。”
盒子上的丝带被轻易地拆开,然后随意地缠在了指间,乱步打开了盒子。
“前两天在那个「金色梦乡」里,我才又想起了这件事。”
握住了乱步的手腕,我取出了盒子里的东西。
“「明明一直都是短发,但是后来又决定留了长发」——的原因。”
平铺开大约有我的手臂那么长,即使过了十多年依旧手感上佳的墨色面料,金色的丝线绣着流云的样式,绣纹清晰平整,但却并非是机绣一般的刻板。
“是泪香阿姨以前留给我的礼物。”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一条做工精良的黑色发带。
我并不擅长给自己弄什么复杂的发型,但好在发带不长,也不需要多考虑什么花样,只要用最简单的系法就足够了。
墨色的发带近乎融于黑发之间,只有柔金色的流云纹路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和那些亮眼的色调截然不同,是稍不注意就会被视线略过的搭配。
侧过身子对着乱步,我偏了偏头,好让发带会更显眼一些。
“怎么样?”
我问他。
“只要是妈妈挑的东西都好看。”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么一句,然后又一本正经地端详了我好一会儿,伸手一把将我抱进了怀里,“只要是月见山你,当然什么样也都好看。”
“又是这种好听的话。”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靠在了他的怀里。
“不是好听的话。”将我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耳朵,“是实话。”
“乱步大人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所以名侦探的推理是不会有错的。月见山你就是什么样都好看,就算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
就像是得到了稀有弹珠一样,他抱紧了我,话语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炫耀。
“但是你只属于名侦探一个人!”
“得寸进尺。”
瞥了他一眼,我轻轻踢了一脚他的小腿。
……
休假的第十四天,我和乱步带着比来时还要少的行李,踏上了前往车站的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