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被我丢过去的衣服正中脑门,刚刚才抓着头发、磨磨蹭蹭地从被褥上爬起来的乱步,立刻又啪唧一声倒了回去。
“乱步大人要早安吻才起床——月见山——”
他拉长了调子,又黏又软地叫我,撒娇耍赖的样子和六岁的孩子比也没差,我没理他,只是瞥他一眼,一边换衣服一边凉凉地说道,“社长在会议室里等着开会了哦。”
——五分钟后我收到了一只收拾完毕的江户川乱步。
虽然已经是生死时速般的争分夺秒了,但是当我扯着乱步冲进侦探社的时候,距离敦打来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十分钟”,**草回应了事务员们的问安,在他们忍俊不禁的神色里,拽着嘴里叼着一片面包的乱步又直奔会议室而去。ъΙQǐkU.йEτ
罕见的一次迟到竟然还遇上了紧急晨会,而且这场晨会连社长都在,想必又是一起什么重要的委托。
就在几天前,距离共喰事件的结束,刚刚过去了一个月,侦探社因在维护社会安全上的突出表现,获得了国家授予的「驱魔梓弓章」,少见地换上了西装的社长,从司法省的斗南次官手中,接过了那柄代表着最高荣誉的梓弓。
虽然以我的眼光来看,那柄梓弓的质量实在是有待商榷,但重要的并非是弓,而是这柄背后所代表的深意。
说到底,侦探社也不过是区区一所民间企业罢了,往常一向属于**军队的荣耀,如今却被国家“慷慨”地授予了侦探社,从某种程度来说,用上“诚惶诚恐”恐怕也不为过——虽然说实际上社员们并没有谁把这件事多放在心上。
只不过,在这个当口,**又向侦探社发来了重要委托,不论怎么看,这都是一起“绝对不能搞砸的事件”。一旦失败,那可就不是退还委托费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侦探社数年来在民众与官方间建立起的声誉和信任,甚至是「驱魔梓弓章」这一勋章所代表的的内涵,都将会被有心之人恶意指摘。
也不怪乎才刚刚接下委托,社长就立即召开了会议。
但总而言之,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工作以来的第一次失职,这简直是再糟糕不过了。
我颇有些心惊胆战地握住了门把,一旁的乱步有些费力地把面包大口地全吞了下去,然后站直了身子,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咔哒——、
会议室的门被我推开了一条缝。
“敦——!太宰那个**还没接电话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