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会不满于自己慢了一步的判断而已。至于那三个被腰斩的官员,晶子就在这里,根本无需担心,不过就是疼一遭留下点心理阴影罢了。
内心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我感受着狂风缠绕在我的手边那暴烈而又温驯的触感,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前厚实的大门在触及疾风的那一刻,表面的红木化为细碎的木屑旋转着四散飞溅开来,露出了里头包裹着的金属钢板。然后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钢板,在下一刻就如同软泥一般被强劲的气流挤压、碾转,紧接着咔咔两声,蛛网一般密集的裂缝便蔓延了整扇大门。m.bīQikμ.ИěΤ
嘭——
大门化为碎片、轰然倒塌。
飞溅的尘土遮盖了我的视线,我听见了因为失去阻隔而愈发清晰起来的惨叫声,以及……
小丑尖利的高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戛然而止。
世界失去了色彩,荧幕上的一出好戏被按下了暂停,飞舞的尘埃凝固在了半空中。鲜红的丝线四散绵延着,从屋子的这一头、到那一头,纷纷杂杂,彼此交错,有些是陈旧的、黯淡的红色,有些是崭新的、如同鲜血般亮丽的红色。它们铺满了整间宴会厅,像是宴会上别致的饰品。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半截身躯也缠绕着这样的红线,变得灰黑的鲜血与比鲜血更艳丽的红线交相辉映,一张张狰狞的脸配上这样精致的鲜红,好似是什么别出心裁的艺术品。
那些被蒙了眼的脸带着扭曲的神情,竭尽全力大张着嘴,让人在这死寂里似乎也能听见那些泣血的惨叫。若说这是一场宴会,那这必定是一场举办于人间炼狱的宴会,来宾们在魔鬼的笑声里凄惨地死去,那缠绵的红线便是轻轻放在棺椁上的一束束白玫瑰。
它们只不过是浸了血。
有一面向西的窗户被拉开了窗帘,温柔而璀璨的夕光便透过这仅有的一面窗轻盈地落在了屋内的地毯上,映着几根稀疏的红线,细细软软的,好像孩子们手里翻的花绳。在这阿鼻地狱一般悲惨而又痛苦的厅内,只有这么狭窄的一隅,静静地铺洒着淡金色的霞光,如同黄昏时无人的教堂般安静而祥和,仿佛正等待着虔诚的信徒来到这片光明里,由神明给予他珍贵的庇佑。
我看见了小丑低头掩面大笑着,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极有意思的马戏一般,笑得弯下了腰。他那纯白的披风因为他的动作而向前扬起,像是盔甲一般将他的身躯包裹其中。我想他应该是笑的极其畅快的,唇角高高地上扬。可他那没被面具遮挡的、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