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说我是侦探社的鬼牌、是侦探社的麻烦解决机,但他又从来不让我真的踏入危险之中,我想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个被织田作「留下的孩子」,他像是操纵提线木偶一般操纵着我的人生,想要将我这个织田作最后留下的「东西」保护好,他把我藏在了侦探社里,在判断不会威胁到我时,偶尔将我放出去透口气,去和敌人小打小闹一番。
而乱步,就是他的「帮凶」。
侦探社是我的栖身之所、我一时的落脚点,也是关住我的囚笼、束缚我的铁链。但我装作不知,故作不解。m.bīQikμ.ИěΤ
我只是没那么喜欢侦探社而已,但我也不讨厌侦探社。
我喜欢看见镜花认真工作的表情,喜欢看见贤治灿烂天真的笑容,喜欢谷崎和直美黏糊糊地凑在一起,喜欢晶子的手术室里传出敦的惨叫声,喜欢国木田掐着太宰的脖子要他自己去写报告书,喜欢春野顺手帮我泡的咖啡,喜欢社长每天傍晚出门去喂猫时翻飞的衣摆。
我也喜欢乱步刻意刻意地拉长了调子喊我,喜欢乱步总是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喜欢乱步像是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抱着我,喜欢乱步对我说的每一句「喜欢」。
我无法因为这些小事而生出「努力活着」的愿望,但我却足以因为这些热闹与温暖杀死心底的每一句「**吧」。
靠着惯性前进的小球,如果没有人不时轻轻在它的背后加一把力,要不了多久就会停下。靠着惯性活下来的我,如果不是接二连三地遇见了那些人,早就被「死」的念头所淹没了。
所以——、
“我是、月见山凛一。”
我心甘情愿被侦探社所束缚。
“你们的同伴。”
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死死地握住了腰间的太刀,掌心的鲜血染红了刀柄。昔日的同伴们对我投来的只有疏远而戒备的视线,数分钟前我们还在因为这场委托而并肩作战,我是那样的胸有成竹,只需要再多那么短短两秒,事件就能被解决。
可是只是眨眼的功夫,人世顷刻翻覆,一切都被改变了。
我失去了风生的妖力、风生的真名,甚至「失去」了同伴,和这些事情比起来,那些遍布全身鲜血淋漓的伤口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你们都,不认识我了吗?”我慌乱地抓住了晶子的手臂,目之所及却只有她迟疑不解的神色,“我也是侦探社的社员,是和你们一起来调查这次的事件的,刚刚我差一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