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执着刀,目光发亮地盯着末广铁肠那张波澜不惊的的脸,手腕一转,挡下了他劈脸而来的一刀,反手就又这一刀还给了他,细刃割下了他脸颊边的半缕头发。末广铁肠神色未变地侧头避过了这一刀,手里的寒刃划向了我的脖颈,我敛臂收刀,压下了他的刀刃,稍退了半步。HTtρs://Μ.Ъīqiκυ.ΠEt
“你在放水。”我不轻不重地压住了他的刀刃。身上到处都有伤口在不断绷裂,破烂的衬衫已经被血浸透,新的鲜血不断涌出,一遍遍地将旧的血痕覆盖,然后再次干涸凝结成一层新的血痂。
我想我现在大概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痛意已经不再明显,或许是因为身体对疼痛的感知已经麻木了。
末广铁肠没有对我的话给出什么回答,他只是抬起眼眸看了看我,鸦羽般的长捷扬起,配上他眼下那梅花瓣一般精致的三点印痕,半点看不出这是个缉杀过无数恶徒的军人,反倒是阴柔秀气得像是个邻家生的好看的少年。
他手里的刀也这样不轻不重地抵着我压下去的刀刃,我知道其实他轻而易举就能凭借着自己的气力挥开我的刀,然后顺势朝我当面砍下,可就因为我在和他搭话,所以他也就这么停住了,不上不下地僵持在那里。m.bīQikμ.ИěΤ
“你在放水。”我又重复道,嘴角微微上扬,从容自得,“为什么?”
“你并不在目标名单上。”末广铁肠开口回答我,“也并非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所以没有击杀你的必要。”
我不反驳他的话,只是笑笑,带着点怜悯地看着他,“但我在阻拦你们抓捕侦探社。”
“嗯,所以我在攻击你。”他不因我的眼神而有所动摇,目光平静无波,只是无比耿直地回答我,“但是有把你抓回去审问的必要,所以只需要生擒就可以了。”
“……”
我忽然觉得这家伙好像有点意思,于是眨眨眼又问他,“我可是把你的同伴打倒了哦?你不生气的吗?还在心平气和地想要慢慢活捉我?”
我扬了扬下巴,示意还在他背后躺着的条野采菊。虽然说能一击就把条野采菊**,有五成都该归功于运气好,是那家伙小看了我,但这多少也算是给末广铁肠露了一手,让他知道我不是什么好解决的对象,但末广铁肠只短暂地暴起了一瞬,就又收拢了气势,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刀法了得,但他至今也还没有使用他的异能。
“但是他还没有死。”末广铁肠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