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中也一起坐在厨房里,东拉西扯地闲聊到了凌晨四点半,话题一路从他新买的一套袖扣歪到了对太宰治那个**的控诉,两人义愤填膺地骂了这家伙半宿,对话才终结于他突然响起的电话,作为**忠实的社畜,他撂下电话,就和我告了别,兢兢业业地回去加班了。
衷心希望他不会因为通宵又加班猝死,阿门。
我很讲义气地在内心给予了他真挚的祝福,然后转头回了自个儿的卧室,一脚把呼噜震天的斑踹到了门外,顺带好心地给它留了个枕头,就哐当一声关上了门,钻进被窝继续去睡我的回笼觉。
但我这一觉并没能睡多久,被风生从柔软舒适的小床上拎起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离我躺下时才过去了两个小时,现在连八点都还没有到。
把屏幕已经碎成渣的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我果断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两眼一闭被子一拉,闷声闷气地应道:
“不……起……”
“——不起你个头啊!”风生一把扯走了我抓着的被子,简单粗暴地揪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阴森森地威胁我,“安倍凛一你少挑战小爷的耐心,现在是你在求小爷我办事,再拖拖拉拉小爷我就把你丢这儿自个儿回去了!”
“……我起了!”
我火速在三秒内完成了起床套衣服穿鞋戴眼镜的动作,跪在床上朝风生来了个标准的土下座,偷偷伸手抬了抬鼻梁上老往下掉的眼镜。
爹地我错了呜呜呜。
凌晨回屋的时候,我就翻了翻这间空荡荡的房间,最后在床位的置物柜里找到了自己那破破烂烂、遍布血污的腰包。
即使腰包专门做了缓冲,放在里头的手机也被折腾的够呛,屏幕碎的足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退避三舍,看个时间都够呛。没有信号,通讯录和电子邮箱变成了空白,社交软件的账号也被清空,回到了初始状态,分毫不差地印证了中也所说的有关我的信息全都“不见了”那句话。
除此之外,钱包里的钱也已经完全不能用了,银行卡和信用卡都裂成了两半,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信用卡估计拿去pos机上刷,也只会得到一个没磁的结果。
我把腰包整个都丢进了**桶,只留下了快要报废的手机带在身上。和对这个基地并不怎么了解的我不同,风生已经对这里的道路相当熟悉,带着昏昏欲睡的我拐过了几个弯,就进了一个房间。
不知道是个什么房间,摆着一张长桌和几张椅子,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