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而存在于世。”
“那个人和我相似却并不相同,因为她有着双亲、有着友人、有着喜欢和厌恶的人,还有着二十一年的过去,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但她却并不能真正称得上是一个「人类」,因为她的二十一年人生,都是她的父亲从这个世界规则的漏洞之中,所偷来的。”
“而我是唯一拥有修正这个「漏洞」力量的人,因为我和她一样,都是因为书的力量,才诞生于这个世界的。”
西格玛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我,铅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莹润的光芒。
“那个和我一样,本不该出现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就是你。”
我的指尖轻轻晃动着,想要接过他手中的那张纸条,却又不知为什么,有些不敢去触碰,好像只要我打开了那张纸条,就会有什么事情要改变了。
只有一指宽的纸条——这让我想起了另一张「纸」。
那张在我的“双亲”遗物中的、曾在十多年前的一个雪天被人提起的白纸,那张白纸上有着一道折痕,一道在中间,却稍微偏下了些许的折痕。
如果把西格玛手中的这张纸条拼接上去,那道折痕,是不是就是在正中的位置了呢?
我最终还是抓住了这张西格玛指腹上躺着的纸条。
我展开了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句话,是用黑色的钢笔墨写的,字迹不知为什么显得有些稚嫩,一笔一画,漂亮又整齐,却有些颤抖的痕迹。
【月见山凛一健康平安地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一道有些歪歪扭扭的蓝色水笔线条在这句话上划过了长长的一横,像是在把这句从纸上划掉。
“这条线是我画的。”西格玛抿了抿嘴,“陀思让我还要在背面写上【月见山凛一不曾诞生于世】……我不想写,所以只把正面的字划掉,就把这张纸偷偷藏起来了。”
“为什么不写?”我垂着脸,看着纸上的这一行字,轻声问他。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可能给我一个‘家’的,胁迫我犯罪的恶徒们的话是不可信的,陀思也只是比他们更加凶恶的恶徒而已,在利用完我之后,他也迟早会杀了我。”西格玛伸出手,纤细的指尖抚过了纸条上这句被他划掉的话。
“但他也告诉了我,这个世界上有着一个和我相同的存在,只有唯一的那么一个。”
他抬起头,漂亮的眉眼弯弯,对我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