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
“你知道**里的叛徒是谁吗?”我刚呼出了一口气,就盯着眼前垂落着几条红线的冰冷墙壁,冷不丁地开口问乱步。
背后的青年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小声地回答道:“……差不多知道。”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不加掩饰的失落,我隐约感觉到了头发被小心触碰了一下的感觉,大概只是拂过枕头的发梢。
我尽量不带一点情绪地把天人五衰的那些情报和他说了一遍,掩去了果戈里被藏起来的那一部分,只说他想要杀陀思妥耶夫斯基,但是在到横滨之后跑了。视野里的红线随着我的话语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乱步安安静静地听着我说,他好像意识到碰我的头发我也不会生气,于是小心地揪着几缕我的头发玩,虽然看不到,但我隐约能感觉到他好像给我编了小小的一截辫子。
我说完了这几天得到的情报,顿了顿问他:“你觉得‘神威’会是谁?”
我比较倾向于是猎犬的成员或者是军方的高层之一,根据我对这部分团体的了解,我也筛选出了几个可能性最大的人,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所以在之前见到末广铁肠的时候,我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他,他是军方内部的人,只要他起疑了,从内部查想必能够查出不少东西。
我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乱步的回答,心里的那点烦躁还是没尽数消去,我不太想喊他的名字叫他,于是用脚踢了他一下。
他还是没有答话,连触碰我头发的动作似乎都停了下来,我还想要再踢他一下,脖间忽然传来了微痒的摩挲,脖子是最为脆弱敏|感的部位,薄薄的一层皮肤下是涌动着滚烫鲜血的大动脉和维系呼吸的气管,我的肌肤几乎是在瞬间颤栗,脊背的肌肉如同弓弦紧绷,左手下意识地就要向身后袭去。
但只是在下一秒,我几乎已经进入攻击状态的身体就立刻放松了下来。
那是乱步的手。
他小心地**着我的脖颈,极轻的动作只在我的脖间留下轻微的痒意,指尖抚过我的脖颈,又轻轻地触碰过耳后的肌肤,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屏住了呼吸半晌,才忽然意识到他似乎是在触碰我身上那些显眼突兀的愈痕。
我的身体倏地僵硬,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扭头将脸埋进了被褥里。
“……是谁?”我嗓音干涩地开口,只想要把他的注意力赶紧移到其他的地方去,让他别再看我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道:“社长说,福地樱痴是他在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