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矫健利落地攀上了绳梯,不过几秒就已经登上了直升机,坚固的舱门很快合上,武装直升机在船的上方盘旋了两圈,并没有做出诸如突袭之类的举动,就很快离开了。
停在船边的快艇早就驶远了,远处那些不知道属于哪几个国家中型船只还在徘徊着,却也没有贸然地靠近。
或许是要等待被解救的“人质”们到达安全区域,也或许是还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反正博斯瓦里安号将被攻击如今已经成为了必然的事,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我收回了望向远处海面的视线,抬起了脚,转身走向了甲板上的那个大型金属箱。
金属箱上复杂的锁键已经被末广铁肠暴力破开,我在金属箱前停下脚步,用灵力召出了自己的太刀,抬手间银刃在阳光下折射出绮丽的冷光。
缭乱的刀光瞬息闪过,伴随着几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箱壁和顶板尽数被拆了个干净,以坐在拘束椅上的人为中心,如同一丛绽开的铁花般坍塌倒地。
那道被禁锢在椅子上不得动弹,被拘束衣和束缚带固定着,连样貌也看不见的人影,彻底地暴露了海上明亮的阳光之下。
「拿到书页」
「杀死陀思」
「对**要留手」
这三件事如今已经完成其二,能够翻转局势的「书页」交给了乱步,反击行动也没有对**造成任何人身伤亡,现在我所要做的事情只剩下了一件,那就是将我面前这个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耳不能听、连抬手也做不到的男人杀死。
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
——我始终是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的。
或许在那之前还要帮西格玛抢回赌场,亦或是试试有没有办法带西格玛一起走,但那也只是“事后收尾”的工作了。我不会在这里久留,留得越久,我和这个世界的“羁绊”就会越来越深,最后再一次被千丝万缕的命运之线牵绊住,最终难以脱身。
也许我应该要感谢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果不是他的“聪明才智”,我大概也不能这么轻易地从这个世界“消失”。如今牵绊在我身上的「线」都还细如蛛丝,等到我离开,世界就会自动修正,将我曾经存在过的那点痕迹抹除,如同阳光下蒸发的水痕,转瞬便彻底消失不见。
只要我完成最后的这一件事。
只要我抬起手,将手中的这一振太刀挥下,捅穿男人的心脏、砍下男人的头颅,将陀思妥夫斯基的性命终结于这茫茫大海之上,这人世间翻覆的一切也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