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很快,快到我甚至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有森鸥外在背后“推波助澜”,总之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中也就帮我和西格玛搞定了护照和机票的事。
是羽田机场最近一趟飞往伦敦的航班,就在今晚十一点半,仅仅几个小时之后。
我没有证|件、也没有钱和手机,西格玛和我的情况半斤八两,于是中也又去兑了点英镑和欧元给我们,还准备了两部插有不记名手机卡的手机,在送我们到了机场之后,甚至跟着我们过了海关,在免税店里给我买了个20寸的行李箱。
我默默地在心里算了算,就这么几个小时的功夫,我就已经欠了中也起码两百万日元了,足足顶我在侦探社一个季度的工资。
比三小时负债两百万更令人悲伤的事,就是现在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压根没有侦探社的工资可领了。ъΙQǐkU.йEτ
正所谓“债多不愁”,在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无望还上这笔债之后,我果断地选择了破罐子破摔,又找中也借了两万日元,戴着口罩和墨镜去免税店里买了一堆的巧克力,将中也帮我买的那个20寸行李箱装了个满满当当。
耍无赖——或者该说是“不要脸”这种事,是很容易让人熟练起来的,只要开了个头,底线这种东西就会很快就被丢到九霄云外去,如果说一开始见到我说服了中也帮忙时,西格玛看向我的眼神还是“牛|逼”的话,那么在看见我拿着两万块进免税店买了一堆巧克力回来后,西格玛的表情就复杂了起来,堪称是一言难尽。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我依然十分坦然,甚至在往行李箱里塞巧克力的中途,还能腾出手拍了拍西格玛的安慰他:“放心,如果咱们活着回来了的话,我还是能很快就把这些钱还上的。”
“不……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西格玛十分艰难地开口道,手里紧抓着行李包的背带——一个鼓鼓囊囊的肥大挎包,里面装着的是假冒成陶瓷装饰品过了安检的斑。
我不解地看他一眼,手里继续塞着巧克力,思考了一秒,又对他说道:“如果死了的话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要是死了,这笔债大概就会直接被书页给抹掉、从根本上消失了吧,那就更不用还了。”
西格玛:“……这是值得乐观的事吗?”
我迟疑地回答他:“对中也来说的话……大概?”
“——不,完全不。”蹲在一旁看我整理巧克力的中也斩钉截铁地否决了我的回答,“非要选一个的话那你还是回来还钱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