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科干涩道:“你这还不是来看老子的笑话。”
说罢,郑科猛然起身,凶恶的看着刘然,咆哮道:“刘然,恭喜你啊,将老子踩在了脚下。”
听着郑科的咆哮,刘然并无任何**,唯有的只有一丝乏味,是的,乏味,他并不想去做何争权夺利的事,更想在太阳底下躺在椅子上,舒服的睡一觉,不过这个世道并不允许罢了。
他望着郑科,平静道:“郑指挥使,这便是你想说的么。”
郑科大手拍在椅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愤怒道:“这就是老子想说的,你成功了,现在你是第九指挥的头了,你可以决定谁生谁死,你也可以鞭挞任何人,甚至是我!”
刘然笑了一声,随后冷冷看着郑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死死盯着他。
被这目光所盯着,郑科初时浑然不在意,但到心中略有异样,直至现在分外难受。这是为何,郑科想不明白,只知道他极为厌恶,忍不住的他也狠狠的看了回去,但却并无任何用处,他始终能感受到刘然眼中那道看不清的压力,这目光让他不禁败退。
收回目光的郑科,低下了头颅,他内心动摇了,不再是之前狂傲的郑指挥使,更像是一头斗败了的丧家之犬。
见郑科垂下头颅,刘然豁然起身,来至郑科身前,“我已和辛寨主说了,明日起整改军法,不可肆意鞭挞士卒。”
闻言,郑科猛然抬头,他难以置信会听到这话,这比他失去了权柄还要让他难以相信,他戎马半生,杀敌无数,为的是甚,就是因为可翻身做主,唯有翻身成主,才能从其余人身上寻找失去的一切,或是自尊,或是满足,阶级法已然成了他的信仰,这也是他大半生所信奉的,只要不断往上爬,他就可主宰他人,其余人会恐惧的看着他,会跪在他面前。
“刘然,你说甚!”郑科猛的起身,震惊的看向刘然。
刘然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看着郑科,述说招刺后的一幕幕,有和张平亮被郑科鞭挞,有辛兴宗分发赏钱被剥夺,亦有被郑科逼迫,不得不与康随比试,将手中杀敌的弓矢对向自己的同袍。一件一件的全部述说,更有血战之后,郑科等人带人躲至山中,留下他们一群无上级管辖的散兵游勇,独自对抗势力庞大的蕃人,以至活下来之人,不超过十人。
听着刘然的话,郑科并不明白,在他看来这又何,他也是这般过来的,他也是如此,其余人也是如此,都是这样。
望着郑科不明白的神色,刘然笑了笑,是的,郑科也不明白,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