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弯弯被带回了房间,想到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是自己作的,而是一步一步地被人强行拉下去的,那人仿若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鹤弯弯不理解甚至深感恐惧。
就算自己不出房间,他也能找到自己,激怒自己。
她想到这里,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手里的烟头微微散发着缭绕的烟火。
朦胧的烟气中少女看到了窗外景色逐渐被夜色所笼罩,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倏然,母亲推门而入,痛心疾首中充盈着强烈的不忍,一向儒雅从容的她此刻有些憔悴和颓败。
“弯弯,一会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鹤弯弯听到母亲的话,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病。”
“还有,下午的时候,妈妈是知道那幅画上的人和那人一模一样对吗?!”
“妈妈,你是和我一起看过的。”少女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由自主地身子朝后退缩。
鹤母缓缓地启唇,“知道又如何。今天下午我们不知道你为何与傅先生起争执,但是你伤害了他。他一向睚眦必报,我们必须带你去检查做出样子,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不知道他会对你怎样?!”
少女听着一连串的话语,字字诛心,都快忘记了难过,她撑着身子眼里含笑,嘴角渗出一丝看淡的笑意。
“好啊,我要看看……我是如何疯了的……”
夜色下,鹤晋梵的葬礼已经结束,达官显贵陆续离开,她听着墙面上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正襟危坐于沙发上,敞亮通透的灯光照着少女虚弱的面容。
那一声声的秒针走动就好像是傅煜城精打细算的算盘声,彻响耳际。
人面兽心,笑里藏刀……
只手遮天的虚伪,将自己玩得团团转,太过恶心……
少女安分地跟在母亲的身后,盯着夜色中逐渐被朦胧遮掩的别墅,心底的不安泛上指尖,不由得颤抖发冷。
鹤母心疼地捂着少女的手,“没事,弯弯,我们检查了就回来。”
“妈妈,你信我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次,自己都说得有些累了。
鹤母嗫嚅着唇,半天未说出一个字,看到少女又要开口的时候制住:“弯弯,别说了,今晚过去就好……”
少女想说的话噎在了嗓子眼,缄默不语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流动,嘴唇微微上扬。
她预估,今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