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熊二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免得媳妇儿凭空变物的秘密被人窥见,到时候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他自己,则要带着两个弟弟留在老宅那边,帮着处理江大伯的身后事。
这也是江族长的意思。
“他毕竟是你的血亲,大房也好二房也罢,在外人眼里只有一个江家。”
“更何况你如今身份不同了,若是置之不理,外人当面或许不会说什么,背后指不定骂你狠心凉薄呢,这对你的官声不利。”
“所以哪怕做做样子,也要把丧事办得体面些。”
江族长的良苦用心,江漓都明白,也没有异议。
大房如今除了几亩田地,已经一贫如洗,根本什么都拿不出来。
江大伯的棺木、丧事酒、香烛纸钱,甚至连刻碑的花用,都只能由二房来出。
出殡的日子也很快就看好了。
就定在两日后。
江大伯的亲儿子江宗宝是个毫无主见的,跟个球一样推一下动一下,江族长也指望不上他,干脆让他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负责哭丧。
江宗宝哪里哭得出来,只能干嚎,嚎得嗓子都哑了。
他婆娘郝金枝就更哭不出来了。
不过她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搬了个小马扎在一旁干坐,视线却时不时地在进进出出的男人们身上梭巡。
每每看到江湛那芝兰玉树般的身影,眼里便瞬间有了光。
贪婪中带着懊悔和自卑。
江湛哪里知道这些,大家都在忙活,他自然也不能闲着。
作为县试跟府试的双料案首,江族长可舍不得这个宝贝疙瘩干那些粗活,于是把写挽联和请柬的任务交给了他。
至于江大伯的女儿江莲儿,则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阎婆子的屋里。
在里面翻箱倒柜。
最后在床板夹层翻出了几块碎银子,还有一副纯金耳坠,全都揣进了自己兜里。
江莲儿人生头一回这么机灵。
她想着,要是祖母死了,自己还没出阁呢,总得预备点儿嫁妆银子不是?
也省得将来被公婆丈夫嫌弃。
万一祖母要是醒了,也不怕,就说家里办丧事,人来人往的,肯定是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了去。
反正又没人瞧见,打死不承认就行了!
......
转眼夜幕降临,白日的喧嚣渐渐平静,只有狗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