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安厌退了出去,余惊棠冷硬的脸色才挂上几分疲倦,他垂首看着手中的白色玉佩,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着,目露黯然。
“晚儿……”
安厌这边,正在同管家王贵一起穿行在庭院内。
“安少爷新来,府里的下人们可能会不认识您,若是有谁不小心冲撞您了,尽管与老奴说,老奴下去也会提醒那些小子们。”王贵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姿态又放得很低。
“我初来乍到,以后也要劳烦王叔了。”
王贵面上却受宠若惊道:“可当不起这个称呼,安少爷是贵人,老奴是下人,别折煞老奴了。”
安厌见他面上惶恐不似作伪,才意识到古人的门第阶级观念很深,不过看电视上那些富人管家的地位都挺高的,和少爷小姐也能打成一片。
“王总管。”安厌才换了个称呼。
王贵谦卑道:“安少爷直接叫我王贵便是。”
安厌说道:“王总管能与我介绍下府里的情况吗,我也好心里有数。”
余姓是虽不是城中大姓,却是贵姓,盖因他余惊棠,余惊棠兄弟三个,都在朝中为官,但另外两支并不住在相府,而余惊棠膝下只有一子,现不过十六岁正在长安求学,家中还有一女便是余念,在玄甲卫任职。
至于妻妾,余惊棠而今只有一位正室,江氏,并非原配。
安厌想到今日所见那位美艳妇人。
相府虽大,但真正的余家人只有三个,外院所住的多是些余惊棠的学生门客。
“王总管,相府里只有一位小姐吗?”安厌思虑过后问道。
王贵身形骤地一顿:“安少爷此话何意?”
“我听说,余念小姐上面还有一位姐姐。”
王贵脸色骤地一变,问道:“安少爷这话是听谁说的?”
安厌见他这么大反应,心里更为疑惑起来,因为那块玉的缘故,安厌觉得那位余晚,应该和自己有什么联系。
王贵脸色变幻不定,最终才咬了咬牙小声说道:“安少爷,老奴劝你,在府里最好不要提那个人,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安厌脸色微变,堂堂宰相之女,怎会连名字都不能提,还能沾上杀头的罪?
他心里愈发不解,但也没有继续往下问。
王贵将安厌带到了一处别院:“安少爷,院里配有两个婢子,一个下人,一个厨娘供您使唤,这是府上的规矩,当然您若另有要求也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