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在墙头想看的那个人,是不是谢照乘?
原身喜欢谢照乘这事林疏桐是知道的,但谢照乘似乎同原身形同陌路,他当初以为只是单纯见色起意,没有去细想。
现在开了个头,林疏桐就忍不住向下思索。
某些时候谢照乘与他说话时,那翻腾上来的汹涌情感,他不信只是见色起意那么简单。
林疏桐垂下眼眸,可谢照乘分明同原身没什么交情,原身是如何会对他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的?
李尽欢伸手在林疏桐眼前摇了摇,这人仍毫无反应,直到他去用力推林疏桐,林疏桐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么?”李尽欢一脸疑惑:“突然问起以前的事情,还想得这么入神?”
林疏桐不自觉皱起眉头,同李尽欢说话都很是敷衍:“尽欢你找个地方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吧!”
李尽欢怔住了:“啊?”
这两位师兄都是什么情况?
但林疏桐既然这样说了,李尽欢也不好拒绝,于是道:“我这就吩咐人带师兄去厢房。”
李尽欢见他恍恍惚惚,心知这师兄怕是遇见了什么事,识趣的将林疏桐送至厢房便合门退去。
林疏桐忽地想起件东西来,忙不迭去储物袋中翻找,很快便将东西寻了出来。
是原身的随笔。
本来是在谢照乘手中,然后谢照乘又还与他的。
虽然放在手边,他却一直没看。
林疏桐踌躇片刻,缓缓翻开随笔,扉页题着他的名字,再往后,记的便是些琐碎的日常,多是原身的抱怨。
他的指尖轻轻扫过每一个字,陡然间在一个字上顿住,瞳孔缓缓收缩。
曾。
是个写错了的曾字,下半部分的方框中本该是一横,却写成了两横。
林疏桐嘴唇不住翳动,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慢慢摸上自己的脸,右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是他的写字习惯。
他是被父母舍弃的孩子,由祖父一手带大,开始学习写字时,也是祖父捉着他的手一笔笔教他的。
而祖父幼年家境贫寒,还要照顾弟妹,不曾读过书,会写字也是后来要工作时照着别人一点点练下来的,所以有许多错处。
大多他都改过来了,唯有这个曾字,提笔便会忘记。
“怎么会……”
林疏桐失神喃喃道:“难道说……”
所谓的原身,其实就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