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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进九月,京城气候还宜人,草原上早晚就感觉到寒意。
夹衣、马甲之外,小毛衣裳也要翻出来备着。
舒舒有些丧丧的。
贝勒夫人见到郡王侧福晋还能平礼,贝子夫人见了郡王侧福晋就要尊卑礼了!
想想一废太子后,那一串的亲王、郡王,还有九阿哥身上的贝子……
到时候就是一堆亲王侧福晋、郡王侧福晋……
舒舒觉得贝子爵位太低了。
之前没有想着女眷这里论礼之事。
要是按照身份长幼,这行礼也就行了,毕竟都是尊长。
可着按照爵位高低……
好像不大能忍……
不仅是她要给无数个侧福晋见礼,还有她的儿女,出身就要落在这些亲王府、郡王府的阿哥、格格之后,连人家的庶出都不如。
同样的皇孙,凭什么?
舒舒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乱。
面对权势的诱惑,始终淡定从容,还真是需要定力。
甘于平庸,也不容易。
九阿哥还没生出夺嫡的念头,舒舒都要生出野望来。
她叫核桃翻出了笔墨,开始写自己的手札,让自己平静下来。
草原景色辽阔壮美……
宗女们远嫁的哀伤……
还有这边塞之地蕴**的勃勃商机……
舒舒有些怔住。
前天九阿哥对康熙的“孝敬”,姑且算是第一茬……
以后也会有第二茬、第三茬……
什么时候可以积累个王爷帽子?
不说一步登天,直接亲王爵,一個郡王爵是根本的。
她正想着,就被人从手中抽出了笔。
“又琢磨什么歪门邪道?”
是九阿哥回来了。
他一边把玩着毛笔,一边调侃道,眼神在舒舒身上游移,脸色欠欠的。
舒舒没有笑,凑到九阿哥耳边,一本正经轻声道:“我在琢磨,要多少金子,才能给爷换个郡王帽子……”
九阿哥手上动作顿住,看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