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莫名其妙。
这到底是什么家庭啊?
和陈光建谈笑风生的,又是领导,又是啥啥的。
可是看老梁这副衰样,身上穿的衣服都有洞了,这算哪门子的领导啊?
但想归想,他还是很麻利地跑了下去。
陈光建又问老梁,“你老婆呢?”
“出去了。”老梁低声说道,状态很焦躁,“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别,别急!”陈光建道,“我就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和你生出你儿子来。”
老梁一听这话,两道眉毛,差点都挤成一条了。
还能是什么样的女人?
**天天去拜阿耶,每天特么能花三个小时做祷告,在家里念经能把人念到想吐。
老梁想到萍姐,越发不想吭声了。
他沉默不语。
陈光建也没开口。
屋里安静到诡异,直到陈光建的司机,拎着瓶茅台和两条中华烟跑上来,陈光建才开口道:“你先下楼等我,把门关了。”
“啊?”司机没料到自己居然就成了工具人。
可还是很机灵地,立马放下东西就走。
听到门外关门的声音,陈光建拿起一条烟,拆开来,取出一包。
抽出两根烟,递给老梁一根,碰了碰老梁的胳膊。
老梁道:“不用了,戒了。”
“戒个逼啊!人一辈子才几年?抽烟能抽死吗?”陈光建硬是把烟放到老梁手里,不住催促道,“点上!点上!你个老烟枪,我还不知道你?”
“真的戒了。”老梁把烟放在了桌上。
“啧!”陈光建不高兴了,板起脸,“不给我面子?”
老梁看着他,惨笑道:“媠媢的儿子啊!老子抽不起了,懂吗?没有钱抽烟了!我儿子一年五千块上大学的学费,我踏马一分一分攒出来的!这包烟!”
老梁把陈光建拆掉的那包烟拿起来,“你**的七十块!我给我儿子的生活费,一个星期就一百!你抽一根烟,就是我儿子一顿饭的钱!我踏马抽……我抽个逼!”
陈光建听愣了,烟夹在手上,愕然道:“这……这么惨的吗?你一个月挣多少啊?”
“六百。”老梁蹙眉道,“再拣点别人不要的**,勉强能凑个八百来块吧。”
“不是……”陈光建真的都听傻了,“你特么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你怎么回去干的呢?莪九八年,一个月给你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