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慌了,一个往外抛,说不定这房价真得崩掉。”
“怎么会这样?”滕增岁嘀咕道,“势头明明那么好……”
“左手倒右手,产生预判了。”周赫煊道,“那个小孩说得没错,W市的房价,全都是咱们自己内部炒起来的,我们自己这边没人接手,房价就会雪崩。幸好发现得还算及时,不然要是继续往里面投钱,那再过上几年,搞不好就没救了。”
“那现在呢?”滕增岁问,“你看这个局面,是不是也离病入膏肓不远了?”
“病入膏肓归病入膏肓,好歹算是住进ICU,插上氧气管了。”周赫煊道,“银行那边的利息我们目前还能还上,有一半左右的楼盘,楼花都卖出去了。目前老百姓手里,大部分还是有钱的。我今晚召集东风地产的全体股东开个会,大家有序离场吧。”
滕增岁道:“一定要保密!”
“知道。”周赫煊道,“咱们自己人能跑掉就行,实在走不掉的,力求不亏,能保住本钱就行。不过其他方面……”
“听天由命吧。”
滕增岁道,“优先稳住集团利益和那些股东们,让他们不要乱说话。等我们都撤得差不多了,我再去向有关领导反应。这个事情,咱们活下来,总比一起死要强。领导会体谅我们的。”
“嗯……”周赫煊点点头。然后安静几秒,又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手头的项目,全都得先收缩回来了,不然资金吃不消,我们还得稳住银行那群人。”
“能砍的都尽量砍了吧。”滕增岁道,“抓紧回笼资金,重点投资方向,从W市转移出去。进军B市和S市的判断是正确的。”
周赫煊疑虑道:“转移去一线城市发展,把钱都带走了,市里会同意吗?”
“出去还有活路,留下就是死,市里又不傻。”滕增岁道,“反正都是抓经济,我们在外面赚的钱,归母利润还是回来给市里缴税,有什么区别呢?”
“那万一B市和S市的房价增长不如预期……”
“那就走出国门,我们也不是没有海外关系。阿姆利克、欧洲、非洲,哪里不行?反正就是W市不行,我们本地的区位优势撑不起现在的局面。还有,我最近问了下陈光建,他们这群人,部分钱钱都投进房子里了,工厂现在开工都不多,就是挣点填利息的钱。这么下去的话,我担心崩的还不止是楼市,搞不好……”滕增岁想得有点远,说得有点模糊。
可电话那头,周赫煊却瞬间就听懂了,当即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