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昊氏主族少主大婚,雁迟雪作为宗门少宗主理应和掌门一同前往北滇修炼之地,现在她应该陪着她的掌门爹爹,这么久还没来,不应该。
步云楼想着,就朝着雁江崖问道:“师伯,我这一路走来,怎么就没见到雁师妹,她是去哪里了?”
雁江崖双手仅伸出四指,宝贝地用指腹小心翼翼捏起红棉布盖上了弥勒佛,回道:“你雁师妹和你师母还在宗门祖祠祭拜创宗先祖,昨日是北冥道祖的生辰,需沐浴焚香,念咒直至巳时,现在这时辰,应当是快好了。”
“原来是在奉祭先祖。”
步云楼顿时兴致皆无,失去了寻找雁迟雪的兴趣,内心略为浮躁。
他一个现代人,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繁琐而条条框框的礼仪传统,对着个空气虔诚拜来拜去的,心平气和诵读一堆看不懂而饶舌的古文典籍,还不如吃饱了睡一觉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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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内,雁迟雪身着轻薄的单衣一夜未眠罚跪在地,她体内被封住了丹田于凡人无异,睫毛沾着冷霜,如玉般清丽的脸颊惨白发青,失去血色的薄唇瓣因风干破皮流着血,惹人怜爱。
她手捧着一盏祈福灯,膝盖冻得青紫发抖,但身躯却和发抖的双腿不同,在坚定的意志力下始终挺的笔直。
祈福灯的灯芯早已熄灭,漆黑的灯油成釉黏状流入指缝,黏腻地凝结在手心被鞭打过的伤口上。
“迟雪,你可知为娘为何要你在这,朝着老祖宗罚跪?”
庙门忽然一开,掌门夫人手捧着干净地衣物走入。
雁迟雪强撑着身体起身,将祈福灯摆在案台前,捂着胸口咳嗽着,说道:“娘这样惩罚女儿,无非是知道了女儿的小心思。”
她倔强地抬眸望向掌门夫人,黑眸浓墨弥漫情绪难测,腰间的同心结悄然用法术抹去。
“没错,一切都瞒不过娘亲的眼睛,那日送来宗门的棺材内的烧焦尸体并非是燕师妹的,她并未死去,而是躲在了烙山。”
“你爹一贯粗心大意,只在乎他的脸面和修炼之途,对宗门的大小事务漫不关心。”
“雁迟雪,我一向对你寄予厚望,以为你深明大义,懂事理,但太让为娘失望了!”
掌门夫人迈过了门槛走到了跪坐着的雁迟雪,放下了衣物,朝着北冥老祖的牌位磕头了几下,双手合十之际面朝祠堂的画像颤抖着。
“娘,我不懂,你为何要一直针对燕青黎,处处想置她于死地,你明知道她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