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官念叨不停地说着东莱国的女则要点,责备公主直呼皇兄名讳,有违祖训。
庆平公主听的不耐烦,怀里揣着暖壶,带着几位侍女就下了马车,漫步欣赏着松林雪景。
忽而,有一道半人形半龙状的紫光从天而坠,砸入庆平公主的肉身,直将她的七魂六魄打散,流窜逃离在白雪皑皑的山野间。
庆平公主晕厥在地上,手里的暖壶也打翻在地上,热水噗滋融化了几片雪花。
侍女惊叫着喊人,但很快,公主便苏醒了过来,娇滴滴地埋怨着雪地的寒冷,如常地接过了侍女递来灌好热水的暖壶。
女官松了一口气,谴责着陪嫁女仆,庆平公主被小心翼翼搀扶回了喜轿,散落的凤冠发髻头钗又回轿内由专人梳理。
铜镜内,十六余岁的年轻女子披着凤冠乌发配着珠钗流苏尽显珠光宝气,一袭刺绣华美的嫁裳衬着丰润的身姿,举手投足弥漫着雍容华贵的气质。
“公主这般装扮可真美。”
贴身丫鬟云奴赞美着,心里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镜中的庆平公主多了丝艳丽的妖邪之气。
庆平公主轻抹着唇脂,态度淡漠地说道:“我有点累了,想再睡一觉,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你也退下罢。”
云奴应是,出了喜轿,回想起公主徒生的诡异气场,忍不住在轿外偷偷往轿帘内看了一眼。
沿着细微的缝隙,在轿内,隐约可见庆平公主正手持着镜子打量着面孔,袖下的雪白手臂覆上了青麟甲片,发间窜出了妖物才有的奇怪犄角。
云奴捂住嘴,强忍着恐惧,没有当场尖叫出来,她慌忙步履匆匆地走到队列的后方,放出了传音的黄符纸鹤,这枚咒符是王爷嘱托她带着的,一旦庆平公主有了变故,便将此黄符放出。
风声夹杂着雪声在昊笙的耳畔经过,她巧笑倩兮地望着镜中年轻貌美的面容,满意地抹匀了艳丽的红唇。
这面容真年轻,若是她也如这面容一般年轻貌美便好了,何必画皮描容,以她的修为造诣,北渊仙宗无能的雁江崖可配不上她,而她应该站在更高之处。
昊笙厌恶的揪抠着手臂上的鳞片,渗出血后才罢手。
她夺走了龙潭道君的内丹,虽消化吞噬维持了皮相的容貌,更令修为步步攀升,一跃而上元婴期门槛,但终究那是邪祟妖物蛟龙的内丹,这蛟龙虽快得道成仙,但血脉依旧污秽残留着妖性,害得她逐渐妖化,连带着女儿也一起遭殃,差点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