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蓝光在水流氤氲中突兀的在昊向池眼帘晃荡,昊氏族长忽然诡异地抬头就朝着他的方向看去,浑浊的眼珠精明而锐利。
老族长的威慑尚在,昊向池有被震慑到,背后冒了冷汗。
昊向池走到水牢前,他蹲下来手拉着两根粗铁链,龙头**的冰块哗啦啦地砸在老族长的头上,骂道:“死老头,你在跟谁说话?疑神疑鬼的吓唬谁呢?”
昊氏老族长双目看着昊向池身后的某处。突然面容又诡异地略微扭曲,抚着胡须大笑道:“天道自有情义在,她来了,她还是来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老者的双目瞪如圆丹,虹膜缩成黑点,视线越过昊向池的肩头,口中呵出的热气在冰渣子里翻滚着散开。
昊向池被老族长诡异的笑声给惊到,连忙退了几步和这位像得癫娴病神志不清的老者拉开了距离。
他扭过头,两位仆人还在拿着根羽毛逗着蛐蛐,带刀侍卫在门外巡逻,天水山庄外空无一人。
都过去大半天,凡间的皇帝应该早知道了情况,现在,皇城连点动静也没,必不可能会有人来搅局救人。
昊向池那张少年清俊的脸孔板着,吐了口浊气,被老者突然的神经质搅和的焦躁而无语。
他冲着老族长鼻尖指着,阴毒谩骂了会儿,那老不死的像是被人摄魂一动不动,也不还一句嘴,令人奇怪。
阁楼的眺望台,小厮打扫着落叶,忽而有只信鸽落在脚边叽叽喳喳地叫着。
贴身小厮放下扫把,捧起地上的信鸽,从长廊跑来,“少族长,是云都城送来的信。”
昊向池远隔尘世,守在月牙山庄已经两天两夜,一听是云都城来的信,顿时喜上眉梢,扯下信鸽腿上的便笺。
“守?怎么还让我守在这里?”
“这都几天了?没吃没喝,就看着这个老头?”
椅子桌子果盘子被粗暴的推倒在地,碎碟汁液洒在干燥的石地,噼里啪啦地杂响着。
仆人闷声不响地低着头,生怕触怒了昊向池,跪下来收拾着碗碟。
昊向池情绪发泄了一会儿,忽然脑子闪了个灵光,莫非是天水城又有了情况?
他从椅子上一把拉起厚重暖和的披风,脚步极速地朝着阁楼的瞭望台走去。
昊向池站在瞭望台,俯瞰而下,恰好可见天水城的中心地段。
剑光如霞穿梭在天水城中黑雾翻涌的地方。
各门各派的修士御剑而飞擒拿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