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迟雪皱着眉一脚踹开了地上阻碍前进的人头,绕过停在原地好似木偶般的步云楼,还未走几步,便觉得脚上一紧,她低下头,脚踝已被铁链拴住,粗铁链的源头有一面奇怪的镜子孤零零地放在地上。
那镜子和寻常的铜镜不同,镜内镂空,却有一只赤红的独眼转悠着。
如此多的鲜美魂魄凝聚在一块儿,香醇浓厚的灵力,够她半年不再犯病了。
雁迟雪再仔细端详,那独目好似有了意识,也望向了她。
“想吃我?”
雁迟雪似乎读懂了那赤目转动时凶恶嗜血的光芒,不屑一笑,袖下十指伸开宛如利刃,一袭白衣皆被血溅透氤氲着怨鬼的黑气,宛若炼狱中杀气腾腾的白无常,“祭品是谁,还不一定,不如看看是谁吃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