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困着她,耳膜几近撕裂成碎片。
她双手捂住耳朵,魂魄蜷缩成团,游走的怨灵似火浪一波波焚灼着皮肤,痛不欲生。
经历过太多次蛟血的腐蚀,雁迟雪还是头一次有体内暴涨的灵力脱离掌控之感。
挣扎,疯狂,直至意识全无的失控……
蛟的瞳从清湛化为赤红的一片虚无。
尖锐的戾风从蛟的鼻息之中而出,直将周围的一切皆拍飞至百米。
忽而两道影掠过,步云楼和桑珠的躯体在半空无意识地飞旋坠落,半途被人接住,静滞一瞬缓慢落地。
“没揍几拳真是便宜他了,此人事事针对,屡次想杀我,还得救他,晦气。”
燕青黎嫌弃地说道,瞥了眼地上的昏迷的男子忽然有丝异样弥漫在心间,小拇指弯了弯,法咒拧成的灵绳拴住他的手腕,灵气缭绕开启诊脉。
佛琉香……如若是她这个炮灰也就算了,怎么会出现在男主步云楼的身上,看这药已渗透至他的大脑,至少也有一两年了。
燕青黎内心错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把红伞旋于她的侧方。
燕青黎怔住,转头,迎面冲来的音浪几欲将她撕成碎片,但未近身便破裂成音纹,晨殿巍巍而动,激荡地震动着。
庞然大物遮天蔽日,血盆大口咬住槐树的树干拔地而起,猛烈甩动巨尾时,鳞片飞溅,恰巧一枚坠入燕青黎的掌心,略微沉重,乍一看像拿着块轻如羽翼的金箔片,绒毛晶莹流光溢彩。
这绝非是一般的恶蛟,如若是,鳞甲不会有吉光流转。
槐树金色的“婴果”随风急坠,有几枚就冲着燕青黎的脸砸来。
红伞飞旋合拢重重一锤,果子分裂成几半,有腥臭的血迸裂而出。
魅玄音嫌弃地把红伞用法咒操纵着抛入祭坛的圣水上洗濯,转头有些无奈地看向了燕青黎,拿剑比划比划了下地面上被毒液腐蚀而出的窟窿,说道:“山神已逝,这果子有毒,方才你也不躲一躲。”
“我本以为这是你的执念之中,但跃入供桌,却来到了仙器另一面分镜的尽头,山神既逝,将我等困在此处的应当就是镜中的那位男子。”燕青黎理清思绪说。
她已瞧见巨蛟缠树,想粉碎树上被滋润了近百年的生魂养分,大快朵颐。
槐树与仙冥之眼早已融于一体,一旦被蛟吞下,他们皆将被困在灵识中。
无论那镜中的男子对她们存着恶念还是善念,必须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