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抹杀了那个孩子。
他签的不是字,是亲手斩断他孩子生命的刀。
可是此刻没有别的选择。
他只能做这个刽子手!
他签字时,手颤了一下,还是强忍着写完。
他从未……这么艰难的去抉择一件事情。
脚下仓促了一下,差一点没站稳,他单手撑着墙,心口沉甸甸的把他笔直的脊背都压弯了。
很快他有打起精神,现在宋蕴蕴比他更加煎熬。
……
医院后门,一个小护士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递给了一个男人,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说:“你要细心一点养,否则养不活,这婴儿才八个月。”
男人带着口罩,带着黑色的线帽盖到眉毛,只露两个眼睛,他抱过孩子,对护士说道:“告诉你的主人,钱,我已经打进去了。”
护士点了一下头,就转身进去。
男人也把婴儿揣在怀里离开。
这一切发生的神不知鬼不觉。
……
宋蕴蕴被送进住院病房。
罗克森还没走。
他站在病房里,“你有什么需要,可是随时联系我。”
“谢谢,我现在并不太想说话。”江曜景这话已经有逐客的意思。
罗克森礼貌离开这里。
江曜景坐在床边。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宋蕴蕴瘦的双眼深陷,眼圈青乌,嘴唇毫无血色,甚至干裂的出了口子。
江曜景用棉签湿水,一点一点给她湿润。
接来温水,给她轻柔的擦拭脸,擦拭手,擦拭脖子……
宋蕴蕴第二天中午才缓缓转醒。
她虚弱的抬起眼皮。
视线虚晃了两下。
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江曜景让自己保持冷静,对她笑笑,“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蕴蕴摸了摸肚子,瘪了,她的孩子出生了?
她看着江曜景扯动唇,干哑着嗓子,“我们的孩子呢?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曜景差一点表情没绷住,放在腿上的手,骤然收拢。
他的心脏颤颤的,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坠着,快不能呼吸。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蕴蕴。”他的嗓音很低,轻轻的,“我们的孩子……”
宋蕴蕴说,“你没见过双双出生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