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的花魁自小熟读诗书礼乐,鉴赏能力自然是有的,今日教坊司此诗一出,怕是能传为佳话,红叶当即站起身来,对着萧逐凤淡淡一笑:“公子,请。”
说罢便腰肢摇曳,要下台去了。
这个“请”么,自然就是请上花船了。
今夜萧逐凤与谁共度良宵,这首诗便会捆绑在谁的身上,身价么,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此刻红叶当先出来抢人,玲珑心中一恼,语调还是娇媚蚀骨:“姐姐未免忒心急了些,诗会还未结束便要离开,怕是不合规矩呐。”
周元享见好不容易要到手的花魁竟被截胡,此时也急了:“对啊,这不合乎规矩!
更何况这位公子的诗词虽好,也不见得要比在下的强,红叶姐姐您要不再细细品品?”
红叶白了玲珑一眼,语调清冷:“妹妹言重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诗会本就是咱们自己胡乱办的,哪儿来得那么多规矩,我就是喜欢这首诗,不论后面还有什么佳作,今夜我便只喜欢这一首了。”
说罢丹凤眼再度向着萧逐凤望过来:“这位公子,请上花船一叙。”
萧逐凤站起身来,对着四周略略行礼:“得罪,得罪。”
又幸灾乐祸地专程转向周元享,笑嘻嘻对着周元享道:“这位仁兄,对不住了,告辞!”筆趣庫
周元享心中焦虑,伸手指着萧逐凤怒道:“你你你,你敢奚落我?”
萧逐凤挑挑眉,摇摇头:“兄台,您多虑啦,咱们都是七尺男儿,可别老拿那闺阁女子的心思度人呐!”
红叶显然听懂了萧逐凤话里的关窍,这是在讽刺周元享拿闺阁女子情怀的诗词充作自己的诗作。
方才自己只觉得这周元享的诗作颇有情思,被萧逐凤这么一点,再细细品味,终于明白了诗中情思为何这般旖旎,不禁莞尔一笑。
周元享不明所以,可是见了红叶分明是嘲讽的笑,不禁怒火中烧:“我可是禁军千户周汉川之子周元享,你是哪里来得**,敢骂我是女人?”
周元享出口成脏斯文扫地,满屋都是一惊。
尤其是花魁玲珑,她从方才便注意到萧逐凤腰间悬着价值连城的明玉,身上穿着贡品蜀绣,知道这人不显山不露水,背景却不是一个禁军千户能比的,此时被骂了一句“**”,岂不是骂到了他父辈身上?若是个好说话的也就罢了,若是个锱铢必较的,自己和教坊司怕是也要惹得一身骚。ъΙQǐkU.йEτ
心中暗暗骂了周元享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