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在应州城长大。
家境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可也上得起私塾,算得上衣食无忧。
她从小生得白白净净很好看,性情恬静知理,一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她有一个从小玩儿到大的伙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人知根知底,从小订了娃娃亲。
老天待她不薄,她很知足。
那时她憧憬着快快长大,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将自己娶进门,度过她这平凡又幸福的一生。
事情是从新任应州州牧上任开始变得越来越糟的。
她不懂官场里的虚与委蛇人心算计,只知道从那时起,应州的赋税越来越重,压得爹爹喘不过气。
真正的厄运在三年前降临。
自己被记上了州牧老爷的公子的那本小册子上。
她大体听说过去那个暖阁过夜的女子都要经历什么,也为那些姑娘扼腕叹息,可是当厄运降临在自己头上,她还是接受不了这悲惨的命运。
她求他带她远走高飞,可是他思考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说北境苦寒,他们跑出去没有活路。
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早,这意味着,这会是一个格外漫长的冬天。
偏偏今年年景不好收成少得可怜,这些年家底折腾得差不多了,面对这格外难熬的寒冬,两家人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前几天,她爹爹生了病。
明明是几副草药就能解决的问题,因为没钱,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爹爹日渐消沉下去。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这时候他来了。wwω.ЪiqíΚù.ИěT
他听人说只要把州牧老爷的公子伺候舒服了,公子一高兴,就会给一大笔银子。
一笔足以让两家挨过好几个冬天的银子。
她扇了他一巴掌。
这是她第一次打人。
可当她望向床上奄奄一息的爹爹时,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唢呐声声中,她被送到那个暖阁。
州牧的公子让她笑,她笑不出来。
于是她被扇倒在地。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他能掏出刀子给那公子一刀,然后再给他和自己一人一刀,这样就能解脱了。
可是他只会磕头。
她其实明白他们不能那么做,他们都有家人。
最后被重重摔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