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如今真的能告诉眼前这个身份存疑的年轻人么?
萧逐凤耸耸肩:“人家都已经图穷匕见了呐言叔,您还在这儿瞻前顾后?
城北这么大的动静,您觉得还能瞒得过苏沉多久?
信不信我晚回去一会儿,苏沉能把城北苏氏商行直接踏平,说不定还能一路闹到城南苏氏祖宅去,苏家鸡犬不宁不说,还会落人口实,苏家这硕果仅存的世家大族,可是有着倾覆之危机呐!”
苏子诚冷笑一声:“哼!我不信!他才不会为了我……”
林惊仙瞪了苏子诚一眼:“我要是你,就该多听少说,免得自取其辱。”
苏子诚瞥了一眼林惊仙,视线触碰,惊慌失措躲闪开来,原本算是能言善辩,此时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言叹一口气,感叹眼前的年轻人思虑之深远,将前因后果都一一考虑清楚,似乎一切尽在筹谋,自己看不清他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入局,更没有拒绝或是说谎的余地。
苏子诚少年老成,已经算是不俗,可若论心思之慎密周全,却与此人相去甚远,更可怕的是,此人还是一个年轻的四品浩然境武者。
萧逐凤没有理会苏子诚,继续对孙言道:“您死守着这个秘密不说,可您有没有想过,您此时不说,用不着到天黑,苏氏可便要天翻地覆,守着这个秘密又有什么意义?
人家已经把棋盘掀了,您还在想着如何落子?
这般迂腐,可要不得!
我把话撂在这儿,以我们的本事,就算是苏沉,也不非要卖他个面子,可此时若您跟我说了实话,我便会站在你们这一边,全力帮你们。”
孙言长长叹一口气,几乎一字一顿,吐出一句话来:“唉!十年前老爷从兵部辞官之时,曾同苏建和苏腾有过协定,三人共同决定将下一任家主之位传给少爷,老爷才同意从兵部辞官,从此急流勇退,不过问政事,也不过问家事。”
苏子诚如遭雷击。
果然!萧逐凤微笑:“愿闻其详。”
既然决定将秘密说出,孙言索性和盘托出:“其中关窍,在下本不甚明白,好在老爷不嫌弃我这个奴才,曾一一细细同我说过,说万一哪天少爷真的不愿再同他这个父亲说话了,这些事情,也好由老奴说给他听。
当年苏家势大,苏建官至常州州牧在江左说一不二,苏腾手中的苏氏商行几乎垄断了大夏的丝绸贸易,苏家可谓富可敌国,而老爷在兵部任职,官至兵部侍郎,手握兵权,十年前踏入武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