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地一缩。
苏沉敛起笑意,目光森寒:“误会?哪来的误会?
苏子诚能侥幸保住性命,是管家孙言拼死保护,是有人出手相助,苏建和苏腾剿杀不成,难道密谋剿杀子诚的事也能一并一笔勾销了么?”
说罢转向苏子诚:“子诚,你当着列祖列宗和苏氏血亲的面,将今日之事好好说一说。”
苏子诚跨前一步:“今朝我与言叔城北遇袭,身陷绝境之时,大伯苏建二伯苏腾就站在苏氏商行楼上,神态闲适指挥若定,杀手将言叔手中玉符抢走后,也是送到商行楼上的。”
苏沉点点头:“嗯,证据确凿。”HTtρs://Μ.Ъīqiκυ.ΠEt
苏腾刚欲说话,迎上苏沉杀意跳动的目光,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苏沉发了疯,一个三品武者,谁能制住?若是此时再开口,丢了指头可就划不来了。
春泥在手,苏沉扫视全场,郑重开口:“苏建苏腾戕害族人,手段酷厉,耸人听闻,伤天害理,罪大恶极!
罢黜苏建家主之位,断了两根手指,就在家好好休养一些时日罢!
收回苏腾苏氏商行所有职权,最近也莫要再出清凉园了。
苏家家主由我苏沉代理,日后履诺,传于苏子诚之手。”
听到苏沉要从自己手中夺走商行,苏腾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
啊!”
刚刚吐出一个“你”字,苏腾右手食指便扯着一条血线飞了出去。
伴随着苏腾的哀嚎,苏沉扫视全场:“还有谁有异议?”
苏建先是冷冷看了苏腾一眼,不发一言,随后目光投向苏沉,神色愈发深沉阴冷。
苏子诚回来之前苏沉不顾后果兴师问罪,虽然也有些出乎苏建预料,但也可以用关心则乱来解释,如今苏子诚安然归来,苏沉依旧没有半分息事宁人的意思,这事儿就值得推敲琢磨了。
苏沉不是借坡下驴替苏子诚讨到未来家主之位便见好就收,也不是谋得家主之位后稳扎稳打一步步蚕食江左官场和苏氏商行,而是直接罢黜自己的家主之位,同时又夺了苏腾的商行之权,欲速则不达,这毕其功于一役的做法的弊端,苏沉不会不知道,官场和商行没有他苏沉的亲信,即使做了这名义上的家主,也会寸步难行。
一个为了苏家束手束脚退了十年忍了十年的人,为何今日一反常态丝毫不被“苏氏大局”捆绑,大刀阔斧直接想要硬取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