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凤瞥了一眼江河海。
此时的江河海,已经被段雪这一段长篇大论绕晕了,怔怔望着段雪,听到段雪让自己出去“避避风头”,而她却要留下来收拾残局,想要反驳却完全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皱着眉头整理着思绪。
萧逐凤连忙扶住就要跪下的段雪,儒道之力运转,柔声道:“不打紧的,一州将军不算大,州牧也就还好,比他们大得多的我也硬刚过,运气好,还赢了,如今这些都是小场面,信我,我摆得平,不太用出力的那种。”
萧逐凤伸手隔着袖子在段雪双臂轻轻一扶,段雪只感到一股柔和力量传来,将自己轻飘飘掀回座椅。
只听那人补充道:“咱就在这儿等着,刘广锋要是敢调集州兵处理私事,那就有意思喽!州牧常玉要是敢以权谋私,那就更有意思喽!”
段雪坐在椅子上,明明那人说的话堪称狂妄不着边际,自己却发自内心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相信。
宽慰完小姑娘,萧逐凤又回头对依旧皱着眉头捋思绪的江河海道:“江河海,叫你多读书,非要去下海,当然了,也不能怪你,毕竟不下海,也没有这颗珠子嘛,不过以后可得多读书了,要不然以后你媳妇儿侃侃而谈的时候,你还是只能干瞪眼。”
江河海黑脸一红。
事实是就连这珠子也是大哥送的。
萧逐凤拍了拍江河海的肩膀:“听我的,以后家里有什么大事儿,多听弟妹的意见,你嘛,就是个傻小子。”
说罢,转向那个已经相当不自在的奉茶婢女:“姑娘,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已经相当过得去了,现在出去,不会被段意责罚。”
那婢女盈盈施一个万福:“多谢公子。”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萧逐凤突然开口,举起喝了一半儿的茶杯:“将茶添满再走。”
……
只有三个人的屋子里,萧逐凤喝着茶,时不时插科打诨,与江河海和段雪聊几句洪州城的风土人情。
段雪心思很重,忧心忡忡。
江河海则心大得很,一方面是相信萧逐凤,另一方面觉得这辈子值了,能跟段雪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小会儿,也开心坏了,见段雪忧思重重,不断讲笑话逗段雪开心,每次搏得美人一笑,自己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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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茶水转凉之时,萧逐凤耳廓一动。
段府外传来马蹄践踏石板和大批甲士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