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靳伯,我返回院子,一路便是思量穆老家主之策,反复琢磨却不得他法,长叹一声恐是只得这般行事了。
“相公。”
“如何才回来,靳伯有何要事?”龙泉仍是端坐我离去时之处,故而我并未生疑。
“非是要事,仅是转呈上官长兄相予我的年礼。”我并无遮掩,亦是心中无愧,便将锦盒置于他眼前。“乃是护具一类,称因得现下我不得尽展功力全当防备所用。”我仍是思量着如何转圜不往之龙府之事,便并未详尽一释。
龙泉忧疑片刻,终是并未启开锦盒,淡笑道,“看来若是为夫不为鸣儿备下何物恐是要被旁人越过了呢。”稍一侧头,“我见那案几上亦是有一锦囊,却不知为何物。”
我闻言侧首,“噢,乃是梁家所赠之物,我尚不知呢。”说着便是踱步将其拾起,探手取出方惊诧竟是一只玉镯。“呀,此镯甚是好看!相公你瞧,这玉石竟是双色的,且是这抹淡紫如烟如霞,当真甚美。”我自是未曾得见琳琅阁内梁青拣选并购得之物,故而误以为乃是梁家自有之物,便未加慎思。
“嗯,果真相配鸣儿甚佳!”龙泉浅笑盈盈,竟是丝毫未露出不悦之情,然终是阻下我试戴之举,“仅是,鸣儿可知此物何来?”
我茫然摇头,“想来恐是他梁家所有,梁世叔称乃是年礼,亦是因得他等之初不敬致歉之物。”
闻我之言龙泉微微拧眉,“鸣儿,若是梁家之物,恐为家传,即便你乃是他等主上,是否受下此物不甚妥当?”见我似是不明,继而相释道,“便是如我之初所赠你的剑谱,亦是家传之物,你可记得舅父相阻之言?诚然,他那时误以为……呵呵,故而鸣儿可懂了?”
我回思玉门关之时龙泉尚以我为男子之时便是欲要以他龙家剑谱相赠,周老将军则以传家之物不得外传为由相阻的。“嗯,似是不妥。”
见我似是了悟,龙泉趁机言道,“必是不妥。且此物一见便知乃是女子所佩的,即便梁家有心亦是因鸣儿为女子方以此物相予,却是若是日后梁家主娶妻……”
“啊,自是该由当家主母所持!”我霎时清明,揣度恐是梁青之意,然梁德才似是并不以为意,难不成他亦是不知囊中乃是何物?亦或是他不知梁青竟会以此物予我?却是不论为何我
筆趣庫皆是不可受的。
“相公,既是这般,不若改日我暗中将其归还,若是今日便……恐是梁家主不悦。”
“呵呵,那不如为夫代鸣儿行此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