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主屋。
一家人齐聚一堂,独独少了何雨水的身影。
早在66年那会儿,街道上一位警俘获美人芳心,把人给娶了回去。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走访亲戚。
梁拉娣沉吟良久后,开口说:“柱子,要不咱们花点钱,给大毛买个工作?插队实在太苦了,我舍不得儿子去遭这份罪。”
“行,回头我找人打听打听。”
闻言,傻柱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说家里孩子众多,负担比较沉重,但好在两口子收入高,攒下了不少家产。
相处那么些年,对于几个孩子他是打心眼里喜欢,早已当做亲生孩子对待。
孩子有了工作,也能回馈家庭不是。
这笔账,他还是算得明白的。
后院裴家。
裴广靠在沙发上,目光对准电视,饶有兴致地观看着。
任凭外面各种波云诡谲,我自岿然不动,反正跟他没什么关系。
自家孩子年龄尚小,亲戚那边,唯一符合插队条件的堂妹裴琪琪,去年也在裴震荣的疏通下,顺利进入了机修厂。
完全轮不到他操心。
与此同时,赵麦麦切好一盘苹果放在茶几上,收拢衣角,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面上带着一丝愁容,“广哥,政策说是为了解决就业压力,万一情况一直没有好转,等孩子们长大了,该不会也被强制安排插队吧。”
裴广挑了挑眉,轻笑说:“你呀你,这就叫关心则乱,咱家孩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工作。”
赵麦麦一拍脑袋,猛然醒悟了过来。
可不就是那么回事,该头疼的应该是外面那帮人才对。
接下来的日子,所涉家庭都在求爷爷告奶奶,使出了浑身解数,以求摆脱下乡插队的命运。
有托关系的、买工作的、嫁女儿的等等,类似情形全国各地都在上演,真正心甘情愿响应号召的人犹如那沧海一粟,少之又少。
然而大势所趋下,普通老百姓已然黔驴技穷,唯有无奈接受命运的安排。
2月25日晚,全院大会再次展开。
视线扫过一众邻居,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慷慨激昂地说道:“为了响应这次下乡运动,我现在统计一下各家各户的下乡人员,明天正式把名单上交到街道办。”
“就先从前院开始好了,老阎,你带个头。”
阎阜贵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