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一早起身前往宫中谢恩,袁鸾亦起得很早。虽是身上不便,但这便是家中礼仪,身为大妇,她的一举一动都要给下人做表率的。
妆台铜镜之前,凌烟和黄娟伺候袁鸾梳妆,今日开始,她便是妇人发式了。
“少夫人,公子要夫人今日好好歇息的,早上天寒。”双手四指为袁鸾捻着头发,黄娟轻声道。现在她也算过来人了,夫人今日面上的微红和自己当日一模一样。
“夫君照拂,一片心意,我却不能如此,当要为之好生持家。”此刻袁鸾口中说起夫君二字心中一派柔情,昨夜一番缠绵,二人的感情正在急速升温之中。
“兰香,去取橱里最上那件貂裘。”黄娟对外间喊了一声又垂首道:“夫人,那是乌桓单于蹋顿送给公子的,乃是北疆极品,公子走时嘱咐奴婢,夫人出门定要穿上。”
“蹋顿单于?飞云朵夫人之父?黄娟,边疆乌桓是否真的似人言那般和夫君亲近?”
“回夫人话,当然是真的,具哥说过,那些大头领和公子好的像亲兄弟一样。”
“我却听说夫君五马原一战杀敌无数,他们心中竟无半点计较?”
“夫人,公子说过,战场上生死勿论,既是相和就该以朋友相待。”
袁鸾闻言微微点头,她对叶欢之前的很多事都有着好奇,听黄娟说起这些过往亦算是一种了解。
“黄娟,夫君那晋阳公子之名是否言过其实?我却不信。”
“夫人,公子幼时确是有些放旷之处,但人言不免要将一分夸大十分。”
“黄娟姐姐说的是,奴婢看冠军侯便是翩翩君子,肯定是有心之人妒忌。”凌烟插嘴道。
不片刻梳妆完毕,袁鸾穿好貂裘出屋,屋外顿时一片给少夫人问好之声。原来叶欢独居之时不惯有太多仆役,但正妻进门却不一样了,婆子丫鬟足足翻了三倍。
“老奴叶统,见过少夫人?”老管家也从门前走了过来给袁鸾施礼。
“统叔客气了,您掌管家中多年,鸾若有不是之处还望统叔多加指点。”袁鸾一笑微微弯了下身子道,夫君对这位老管家很是敬重,她自然不会视之如寻常。
“少夫人有问,尽管垂询老奴,岂敢当指点二字。”
在叶统的带领下,少夫人将洛阳叶家主院各处看了个通透。间中提起晋阳本家之事,叶统知无不言,他在叶家四十年,比黄娟更要了解所有的详细。
“统叔,夫君有言让我过问天子亲赐晋阳良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