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叙此言一出,张运立刻面白如纸,又是护乌桓校尉!
安琴为官多年,瞬间明白了十之七八,其实有叶欢手令,加上铁证如山。张二公子要收拾张运绝不费力,但为何如此?一是让此人身败名裂,其二便是彰显律例威严。
“哦?护乌桓校尉手书?那安某亲自读之。”安琴从徐既手中接过了白绢。
略略一扫,心中暗暗赞赏,虽说有些夸大,但其用意果然与自己所料相差无几,更还多了一层。原本还怕这个师弟到底年幼,但有今日之事,足见他的心机深沉。
“西河张叙张言之,世家之后,性行淑均。为人公正,仗义疏财,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绢书被安琴浑厚的男中音一读,铿锵有力。定襄百姓闻之连连点头,张公子一来就请大家吃肉饼,岂不是仗义疏财?为一孤儿寡母出气,又岂不是一身正气?
张公子此刻面上挂着谦和的笑容,一派沉稳之态,可再没有方才的嚣张纨绔之气。
“月前由上党太守张扬张大人,并州别驾侯宁侯大人联名保举。本侯敬其忠义有才干,特加为护乌桓校尉府从事,与其巡检之职巡查四方,可清吏治,惩奸官……”
听到这里,老百姓都知道张叙的权力有多大了,张远则是冷汗连连,瘫软下去。
“朱郡守,救我,朱郡守,救我。”忽然间他朝着屏风之后大喊起来。
安琴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张远,你当真愚不可及,此时郡守还会管你?怕是早已溜之大吉了。他面色一沉喝道:“左右,与我堵了他的嘴,不许咆哮公堂。”
现在是墙倒众人推,衙役也不留情了,上前抹肩头拢二臂绑了起了,又扎其口。
“哈哈哈哈,有校尉手令在此,谁也救不了你。”张叙笑道。
“巡检大人,你受护乌桓校尉之任,还请上座,发落此案。”安琴起身道。
“哎~县丞此言差矣,张某只是巡检之职,此人不但停妻再娶,还有草菅人命之事,俱是铁案如山!校尉有令,命安县丞暂代定襄县令之责,自然是由你来审。”
“巡检既有此言,琴不敢不听。”安琴正色道,心中自是欢喜。
张叙的定襄县一行,惩处了县令张远,以安琴代之。巡检与定襄百姓有言,春耕之事县衙当会全力以赴,护乌桓校尉考虑到民生疾苦,将会免去定襄半年的税赋。
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定襄沸腾了,老百姓得了实惠,又惩处了恶官,岂能不说叶欢的好?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