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尉府中书房,用完晚饭师徒二人便到了书房之中,叶欢亲自为老师烹茶奉上。
“嗯,还是悦之所烹地道,只是喝过你的,他者便索然无味。”刘宽喝了一口茶,闭目回味,茶水的清香流动与胸腹之间,令人神清气爽,不由颔首叹道。
“都是徒儿不是,应该经常过来探望老师。”叶欢一笑接着续上。
“哈哈哈,悦之你若是寻常之人,老夫自然希望你常来,只是此刻国有危难,还需你四处征战。”刘宽微笑抚须道:“似你这般不来,却胜似常来,为师很是欣慰。”
“老师,欢当年曾忝言为开门大弟子,实在不敢坠了老师名头。”
“悦之,日前接到太尉来信,东都之事老夫亦有耳闻,是不是内臣下得手?”刘宽说着语锋一转,眼神在那一刻变得凌厉起来,田猎朝中,崔烈具有细言。
“查无实据,但八九不离十,那王越以前就在宫中。”叶欢毫不犹豫的答道。
刘宽点点头,弟子在自己面前果然没有隐瞒,当下又问:“查无实据是一定的,否则他们也不敢如此了,只是观悦之如今行事却是颇有深意。”
“老师在上,弟子这也是没有办法。”叶欢颇为苦恼的一笑:“前番讨伐二张,大将军之势已然大增,此次田猎他不放弟子出,隐然便有借我之手对付内臣之意。”
“老师,弟子向来不是吃亏不还手的人,但要让我帮别人做嫁衣,欢可不干。且此时乱局未定,朝中若不平何以平天下?因此说不得就只能发泄一番了。”
“朝中不平何以平天下,好!怕是叶公在此,也要赞叹悦之所为。”刘宽欣然道。
“老师,那定是不会了,爹爹在此不斥责弟子就算好的了。”
“哈哈哈哈哈,悦之,所为严父慈母,就是如此了。”刘宽大笑,随即正色道:“悦之这一手相当不错,看似放荡实则圆润,大丈夫为国为民,有时也当迂回些。”
“老师明见,不过如今天子勤政,弟子看大汉再兴不远也。”
“天降祥瑞,确是吉兆。悦之,战阵之事老夫不会问你,你已然青出于蓝!但人心之处,你却还需好生体察,有些事情日久方见。”刘宽缓缓言道。
“弟子恭听恩师教诲。”叶欢一脸的诚恳。
“天子对你放任是看你叶家忠心,悦之你可知如今你已然是平衡内臣外戚的最佳人选?”老太尉说着目光烁烁的看向爱徒,眼神之中带着些考究的意味。
叶欢闻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