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身边除了学习、尽孝,张辽典韦皆有让他保护叶公之意,却不能似在军中那般好勇斗狠。
于是乎叶公丁原对谈之时,这两人时不时就要对视一眼,似想把对方看透。
一番相谈约有大半个时辰,丁原告辞之时,叶公要亲自相送,后者急忙阻止。
最后是张飞代老师将二人送到大门,此刻吕布有些忍不住了。
“翼德兄,闻兄乃定边军有数猛将,布亦自幼习武,不知可有机会向将军请教?”
丁原闻言微微皱眉:“奉先不可无礼!”
张飞一笑:“州牧言重,奉先兄不必客气,他日有暇,你我切磋一番便是。”
“多谢。”吕布抱拳谢过便不再言语,陪着丁原上车去了。
张飞站在门前,目送车仗远离,这才回了书房,叶公正在等着他。
“翼德,你观丁州牧今日来意若何?”
“老师,飞觉他来是言州事,可言语之间却不无打探兄长之意,似乎另有所想。”
叶公微微点头,他亦觉得丁建阳与往日略有不同,张飞观察却也仔细。
“翼德,坐下,为师有话问你。”
张飞这才跪坐在叶公对面,腰杆挺得笔直,姿态没有一丝瑕疵。
“洛阳之事,你已然尽知,给为师说说,汝兄长之应对如何?有何缺失之处?”
“老师,飞浅见,兄长与诸位大臣联手,以何后代政便是目光深远之举。而那重臣辅政之法更是前所未有,但细细思之,却极为实用,如此便可隐隐制约。”
叶公皱皱眉:“没让你夸他,目光深远?深在何处,又远在何处?”
“何后代政,既安何进,亦安内臣。天子忽然崩殂,大汉此时最需安定……”
张飞一番侃侃而言,听得叶公不住捻须颔首,目露赞赏之色。一开始收他为徒,多半还是儿子的面子,但这几年教下来,师徒二人感情日深,尤其张飞一片忠贞之心!
“翼德,若此时换了你是悦之,将如何行事?”
“老师,飞当真没有兄长那般谋算,朝争权争,太过繁复。”张飞认真的道。
叶公闻言笑而不语,这要换了是别的弟子,哪怕叶欢在面前他都会训斥一番。但张飞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真诚,坦率的近乎可爱。
张飞跟着笑了笑,又正色道:“老师,丁州牧有异常之举,飞想奔一趟大同,寻文远公义二兄相商此事。当真有个突变,也能及时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