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退。”禽滑庚说着起身道。
“元龙,帮我送禽滑先生。”陈圭起身,笑谓陈登。
“陈大人留步,不需客气。”禽滑庚又对二人一礼,出屋去了。
陈登将之送到门口,方才回到案前,想了想又问道:“父亲,按方才所言,暗探启用,莫非表哥一开始就对刘备存疑?”
“元龙,你要记住,志在天下之人,不能轻信一切。若是没有识人之能,知己知彼,又何来定边的百战百胜。”
陈圭说着一顿又道:“你可知悦之为何让你回广陵?亦一直让叔至担任丹阳军统领,一切军官任命,都需要通过老夫?”
“那是叶将军表示信任我陈家之举,心无忌讳。”陈登想着,叶欢关于广陵的一切,都详细与父亲提起,不由颔首道。
“切勿以为此举没有必要,天下之争,父子兄弟尚可反目,何况亲族?但悦之如此,用人不疑,便会令人心悦诚服。”
“父亲说的对。”陈登连连点头,想要出言,又有些犹豫,斟酌片刻才压低声音道:“父亲,那些流言,不知父亲如何视之?”
“流言终究是流言,元龙……”陈圭的神情变得郑重起来:“无论如何,你得记住,你不负悦之,他便不会负你。”
说着,见儿子还要出言,他却摆手起身:“不要再问了,回去好好想一想,有些事情,等你想通的时候,自然不必问。”
说完,陈圭转身而行,到了屏风之后,只留陈登在堂前思索。
那边禽滑和郅帧汇合,又在大门前等到了要平,后者是奉命将主公军师手书送与陈到的。当然,之前也曾要给陈圭过目。
后者却是看也未看,只言不通兵家之事,便让要平去了。
而陈到,此刻正在细观信件,研究叶欢和郭嘉所言之事。
三人出了门,便要回府,恰在此时,对面街上来了一男一女,却是叶冬与张离。二人都是一身粗布衣衫,有若寻常百姓。
“怎么样,我说的吧?记得给钱。”要平见了,笑容灿烂的道。
“给什么钱?我说和你赌了吗?自说自话。”禽滑翻了个白眼。
郅帧紧随其后:“他给我就给,老夫没什么积蓄,可不能与你们相比。”
“神耳,你这……将军给我们的,可极为丰厚。”
“将军给的是不少,可老夫现在要收藏天下名剑,极其耗费银钱,那日我还想着,找你借上一些周转了。”郅帧毫不在意的道。